是突然转了性,两人混到床上的频率直线上涨。
苏日安每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腰酸背痛,傅瑞延总会讨巧卖乖,装傻哄他,然而到了下次,就又会变本加厉。
傅瑞延是早上叫他起床的时候,才告诉他今天要去扫墓的。苏日安差点儿爬不起来。
为此,他埋怨了傅瑞延很久,一直到坐上车的时候都还有些不满。
春节假期的街道有些热闹,到处张灯结彩,苏日安偏头看着窗外,看着那一排商铺随着车身的移动飞掠出虚影。
见他许久不说话,傅瑞延瞥了他一眼,说:“还在生气吗?”
“没有了。”苏日安从窗外收回视线,坐正了身体,沉默了几秒才又说,“就是在想,好像四年前的今天,你就是因为要去给外婆扫墓,我们才遇见的。”
“你还记得吗?”苏日安问。
傅瑞延说“当然记得”,想了想,又道:“当时你蹭的那辆车到现在都还在车库里停着。”
“……”
苏日安表情垮了下来,无语地盯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怎么乐意地小声辩解了句:“我又不是故意的。”惹得傅瑞延弯了弯眼。
“不过,你当时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说着,苏日安转过头看向傅瑞延的侧脸。傅瑞延正在开车,宽大的手掌娴熟地把握着方向盘,无名指上素白的戒指吸引了苏日安的注意力,“就连塞我名片的时候也是,连表情都没有,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我可以问问吗?”评价完,苏日安心念一转,又关心起了其他的,“那时候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傅瑞延好像并没有准备好措辞,闻言,回忆了片刻,问苏日安:“真的要听吗?”
“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没有,”傅瑞延想了想,说,“就是,那时候不认识你,觉得自己碰上了个冒失鬼,有点儿麻烦。”
苏日安便好似无意间问:“有多麻烦?”
“……也没多麻烦。”傅瑞延注意着自己的措辞说,“那你呢?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感觉?”
傅瑞延很快速地问,好像在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然而苏日安却不说话了,他好像陷入了很深的回忆里,过了好久才犹豫着给了傅瑞延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轻声说:“没什么感觉。”
“那是什么时候有感觉的呢?”傅瑞延也放缓了声音,稍微有点执着地去问。
苏日安安静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旋转把玩着无名指上和傅瑞延成对的那枚戒指。
“在知道你就是那个要跟我结婚的对象的时候。”苏日安说,“当时有点儿好奇。”
“好奇什么?”傅瑞延没什么底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