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安说:“不清楚。”
杨润又看了他一眼,不明显地笑了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你们在剧场的相处,真的很像你们还没结婚的时候。我记得那个时候傅总也经常来吧,虽然他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去看你的。当时我还只当他是在追求你,也是到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就是要跟你结婚的人,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每次他来,你都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啊。在那之前,你对所有对你有过表示的人,可没有一个是那种表现的。”
舞台妆容将杨润原本俊朗的面貌衬得更加立体,化妆师在给他修唇色,因此后面的话也有些含混不清,他试图劝解苏日安,让对方不要顾忌太多:“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啊,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既然不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不再试一试呢?”
舞团节目演出的时候,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他们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分配,整场下来,苏日安一直在台旁的幕布后面站着观看,结束时,两条腿都因为紧张而有些麻木。
傅瑞延大抵是还没有忙完,苏日安并没有在观众席看到他的影子。不过他原本也没有期待傅瑞延能过来,因此也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失落。
演员们回化妆间换衣服的时候,苏日安收到了傅瑞延发给他的短信。
傅瑞延先是对他表达了歉意,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没想到这个时间路上还有这么多的人。”
苏日安无奈失笑,提醒他说:“因为今天是跨年夜。”
傅瑞延很快回了,问他演出是否已经结束。苏日安回给他一个“嗯”字,准备收起手机时,听到手机震动一声,傅瑞延再次对他说了一声“抱歉”。
“不过你能出来一趟吗?我出来得太急,忘记带票了,保安不让我进去。”
“……”
苏日安轻叹了口气,让傅瑞延待在原地别动,跟杨润打了声招呼后,从侧门朝场外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苏日安果真在入口处看到了被拦在外面的傅瑞延。
此时的傅瑞延还在跟保安周旋,他似乎实在没有办法,脸上的表情又气又无奈。苏日安的视线停在对方怀里抱着的那束花上,新鲜的马蹄莲在这个季节已经不常见了,不知道傅瑞延是从哪里弄来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原本正在和保安解释的傅瑞延顿了一下,抬眼十分精准地朝苏日安看来。苏日安这才回过神,抬脚朝对方走去。
苏日安向保安出示了自己场内工作人员的吊牌,对方这才同意放傅瑞延进来。但晚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因此两人并没有继续进场,碰面后,便沿着场馆被数道栏杆隔开的通道走出了门。
场外的温度不比场内,深冬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路边的绿化丛也变得青黄不接。两人在路边慢慢走着,呼出来的白气消散成了一团接一团的白雾。
苏日安低头注视着地面,看着通亮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冲得很淡。
他将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心想,这要放在以前,大抵应该很难想象,自己居然还有和傅瑞延肩并肩一起压马路的时候,并且对方陪伴他,并非是源于他受伤,或是同情他一个人待着太过孤独。傅瑞延单纯只是想跟他一起。
两人路上聊得很少,基本都在围绕着今晚的舞台节目,苏日安对傅瑞延说了一些对方错过的,但或许会喜欢的节目类型,傅瑞延看不出感不感兴趣,但一直很认真地在听。
“如果你再早到一会儿,或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