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于是也没再问第二遍。
第二天傅瑞延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房间似乎被人收拾过,除了他睡的这张床,所有暧昧的痕迹和味道都已经消失。他的衣服被整齐地搭在旁边的沙发上,家里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那天傅瑞延在公寓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苏日安回来。快到上班的时候,他没再多待,出门时给父亲拨了个电话,主动提起了订婚议程。
那时候他想得很简单,只希望苏日安能够一直待在他身边。他想,苏日安只要不拒绝就好了,至于对自己是否真心喜爱,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从三月份拖到十月,订婚后,两人结婚的进程忽然变得飞快。
傅瑞延对待婚礼像对待工作一样高效,井井有条地安排了一切,节奏快到有些仓促地跟苏日安结了婚,将对方接到了自己家里。
苏日安带来的东西不多,但傅瑞延面面俱到,几乎包揽了他所有的起居。
他按照苏日安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了卧室,又照苏日安的尺码定做了一衣柜品牌昂贵的衣服,衣帽间也改头换面,腾出了一半的空间来给苏日安。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傅瑞延是满足而带着憧憬的,他希望婚后的苏日安依旧能过得开心。
这种希冀保持了很久,直到两人结婚当晚。
那天,他一直待在楼下接工作电话,一直到很晚才结束。
上楼的时候,他罕见地产生了一点紧张,这让他想起当初带苏日安挑婚戒的那天,二人开车路过花店,他中途停车替苏日安买了一束花。
苏日安收到花时意外的神情仿佛还在眼前,傅瑞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紧张,但那天苏日安抱着花看向他的样子他记了很久。
傅瑞延缓步上楼,打开门时,苏日安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傅瑞延走上前,在苏日安面前站定,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为自己的照顾不周而道歉。
他说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每天都有太多的电话要处,怠慢了苏日安十分抱歉。但苏日安看起来并不怎么介意,只是摇了摇头,两人又互相沉默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瑞延站得久了,才渐渐察觉到氛围的局促。
他看着苏日安耳边泛起的红晕,想问问他是不是有点儿热,还想说如果苏日安累了,可以先睡,自己还要去书房处一会儿工作。
但苏日安好像有些应激,不待他说完,便跳了起来,一边说着自己先去洗澡,一边闷头往浴室钻。
苏日安在浴室待的那半个小时里,一直萦绕在傅瑞延心头的紧张逐渐消散了,只剩下了化不开的薄雾。
卧室里很安静,浴室里的水流声隐隐传来。傅瑞延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渐渐明白了苏日安刚刚慌张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与其说是局促,不如说是与他这个压力源共处的抗拒。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瑞延没再久留,他回过神来,走到浴室门边,抬手敲了敲。
苏日安已经没再洗澡了,照影子的位置来看,他应该在离傅瑞延不远的地方。傅瑞延注视着那处,隔着玻璃门轻轻开口。
他对苏日安说自己临时有事,让苏日安先睡,不用等,而后也不待苏日安回答,便转身,在当夜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