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被电话吵醒。
电话显示是韩助,对方有点急切地告诉苏日安,傅瑞延今天要和投资商签合同,但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被落在了书房。韩枫正在往别墅这边赶,希望如果苏日安在家的话,能帮忙找出来,免得再浪费时间。
苏日安听他说了文件的标头,掀开被子起身,双脚沾地时还有些晕眩。
他没挂电话,和韩枫一直保持着通话的状态,头重脚轻地踏入了傅瑞延二楼的书房。
自打听到傅瑞延和贺临的那场对话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傅瑞延不在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书房。
时间过去太久,苏日安已经不太记得书房的布置是否跟之前一样了,但还是在进门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边,不知道多久以前由自己购买,安置在那里的躺椅。
两年过去,躺椅依旧崭新,苏日安猜测傅瑞延应该没怎么用过,同时又有些好奇,傅瑞延怎么会容忍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在自己视野范围内存在太久。
韩助在电话那头催促着,苏日安没有再等,将傅瑞延桌面上各种各样的纸张都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任何带有对方口中字样的文件。
他又只能去抽屉里翻,一二两层放的都是一些日常办公用的工具和纸笔,有两三份合同书,但都不是韩助要的那份。
苏日安的手又往下,打开了第三层的柜子。
第三层空间比较大,只放了傅瑞延的保险箱,苏日安拉开的那一瞬间,便看到了保险箱上方还没有来得及放进去的合同书。
他随手翻了翻,对韩助说:“找到了。”
韩枫松了一口气,表示自己还有十五分钟就到,然后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苏日安拿到了合同,但却并没有立马离开。保险箱在柜子稍深一点的地方,是这间书房里,苏日安唯一没有见过的东西。
苏日安没有乱动傅瑞延东西的习惯,哪怕之前在他还无所顾忌地在书房来去自如的时候,也从不会翻动傅瑞延书桌上的哪怕一纸一页。
因此他并不清楚这只保险箱在这里待了多久,里面都有什么,却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看看。
于是,在犹豫了五分钟以后,他试着以傅瑞延的脑回路去输入密码,将傅瑞延的生日,傅瑞延家的门牌号,傅瑞延的银行卡密码,甚至于自己的生日都输入了进去,却没有一个能够成功。
保险箱还有一次机会自动向主人报警。苏日安看了眼时间,距离韩助过来已经没剩多久了,便打算就此放弃。
扶着桌子起身时,苏日安却鲜少地产生了一种不甘。
他再次在保险箱前蹲下,硬着头皮将“1130”四位数字输入,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保险箱预警,自己该怎么向傅瑞延解释。
但出人意料的,保险箱没有,电子门咔哒一声,在苏日安面前打开了。
傅瑞延不是什么感性的人,没有太多需要纪念的东西,保险箱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份股权证明书,就只剩下了几张照片,一对袖扣,一份离婚协议,和一本小小的离婚证明。
照片大多数都是傅瑞延和一位老人的,只有一张出现了苏日安的身影。
苏日安记得那个场景,当初他腿伤难以自,傅瑞延难得有时间,带他去公园散步,偶遇了年轻的摄影师。
苏日安怔忡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下面的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