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他全程都跟在傅瑞延身边,尽管心里清楚于礼不合,却也还是忍不住将对方视作自己坚实可靠的屏障。
司仪致辞的时候,苏日安和傅瑞延一起坐在前面。苏日安看着洁白花团簇拥着的沈秋的遗像,想起当年傅苏两家见面后,母亲与自己的一场谈话。
那时的沈秋似乎对傅瑞延在餐桌上表现颇有微词,她告诉苏日安,如果不想结婚可以不用勉强。
但当时的苏日安一腔孤勇,他并未将自己和傅瑞延相识的前因后果告诉沈秋,只是在对方劝告完自己后,犹犹豫豫地说了句:
“可是妈,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沈秋不以为然,问他:“那他喜欢你吗?”
苏日安便不说话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沈秋好似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觉得没必要,临了,只是对苏日安说了句:“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又说:“你能真的开心就好。”
苏日安心头发酸,收回视线,漫无目的地盯着脚下的某一点。
余光里,傅瑞延看了他一眼,对方似乎想碰一碰他,但不知为何手伸到一半没挪过来,最终搭在了两人之间的扶手上,停在了苏日安余光可及的范围内,再没动过。
傅瑞延陪苏日安走完了整个葬礼的流程,在墓园门口逗留了很久。
仪式结束后,他没给苏日安留一个人的机会,更没经过苏日安的同意,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住的那套海景别墅。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可能还有,如果晚上十点还没有,那就后天再来,写得太慢了orz……
第二卷 第Ⅱ部分
第28章 那天晚上你会回家吗
因为连日未眠,苏日安上车后没多久就歪在座椅上睡着了。他原以为傅瑞延会送自己回公寓,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曾经和傅瑞延一起住过的那栋别墅。
别墅和他上次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司机将车开进院子,停稳后,苏日安才慢吞吞地转头看向傅瑞延。
傅瑞延也在等待,但没有看他,从眼睫颤动的频率上来看,大概率是在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而紧张。
苏日安还算平和,坐直了身,问他:“怎么带我来这儿了?”
“待会儿我还有事。”傅瑞延说,“送你不顺路。”
苏日安盯着他,反问“这样吗?”,又说,“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傅瑞延不太会说话,相应地,辩解起来也比较苍白,他说:“但你刚刚睡得很沉,路上那么颠都没醒,就没叫你……”
“更何况,”傅瑞延继续说,“之前你妈妈交代过,让我好好照顾你。”
提到沈秋,苏日安果不其然安静了下来。车停在院子里,司机很识趣地推门下去,在苏日安的视野里越走越远。
苏日安沉默了一会儿,说:“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抬头再次看向傅瑞延,继续道:“那你操心的事也太多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在苏日安看来,傅瑞延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面面俱到,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责任心作祟。就好比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明明很快就有很重要的会要开,傅瑞延却还是能准时守在更衣室门前,询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
苏日安觉得,或许当初的自己就是被这一点迷惑了,他以为自己于傅瑞延而言是特殊的,却忽略了傅瑞延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擅长给予他人假象的人。
“更别说,”苏日安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撞见了前来拜访的郑然,于是婉言道,“我住在这里也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