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来!”
程乔伸手将符抢了回来,拢着上面的细绳,再次拉开抽屉,跟其他平安符一样,丢了进去。
“吵架是常态。”程乔叹了口气说,“闹点小别扭而已,我都快习惯了,哪天他不跟我吵了,我才应该着急呢。”
苏日安笑了笑,又听到程乔说:“倒是你,这次我去庙里,都不知道该替你求平安还是求姻缘。”
程乔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枚黄色的平安符给他。尽管当时再怎么纠结,最后也还是选择了这个。
苏日安看着她恍如批发一样的架势,略略苦笑,说:“别开玩笑了。”
程乔沉默许久,没再多言,说自己还有事要做,打发苏日安离开。
苏日安捏着那枚平安符走出了程乔的办公室,进排练厅前,将符跟戒指放进了同一个口袋。
想当初,这样的平安符他也送过傅瑞延一只,只不过没有当面送出去。
那只平安符是他婚前有次陪程乔去上香的时候求来的,当时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明明傅瑞延顺风顺水,根本用不到这些,在看到众多祈愿者为家人或爱人祈求平安的时候,苏日安还是忍不住提傅瑞延求了一只。
平安符带回来后自然被搁置在了一边,苏日安连和傅瑞延见面的由都没有,更别提要将东西送出去。
事实上,那样东西在他手里待了起码得有大半年,直到结婚后,他收拾东西时偶然找出来,恰巧遇上傅瑞延落文件在家,打电话让他送到门口交给助,苏日安这才在匆忙之中顺手将平安符夹进了文件夹里。
后来苏日安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尴尬又可笑,所幸傅瑞延回来后并没有提起,苏日安便猜测是文件递交过程中不小心遗落在了哪里,虽说有些可惜,但傅瑞延那次的生意谈得还算顺利,便也没再深究。
十二月二十五日这天,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在市中心剧院正式上演。
李酌到得很早,在后台和程乔说了几句话,被苏日安引着,往剧场的观众席走去。
从后台到剧场要经过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基本都是剧场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和办公区。
苏日安和李酌并肩走着,两人的交谈还算融洽,并没有因为之前苏日安带着暗示的话而生分多少。
李酌跟他提到自己的母亲,说原本母亲也很想来,但因为家里临时有事需要打,所以很遗憾今天不能到场。
苏日安礼貌地笑了笑,说:“如果今天反响比较好,后续也还会在其他剧场上演,之后有时间再见也不迟。”
苏日安今天穿得还算正式,黑色的毛呢风衣搭配白色高领毛衣,看着简单随性。冬季的衣服比较厚,但苏日安穿着并没有臃肿的感觉,只是在转身朝前走时,被李酌发现颈后的毛衣衣领没有折好。
李酌提醒他说:“你的衣领还没好。”
苏日安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回过头看他。李酌没多说,直接抬手替他了一下。
李酌做事温和细心,稍作,又将衣襟按压平整。
苏日安道过谢,结果转头就看到前不久才刚被他说过“不要再见面”的傅瑞延跟剧场的负责人一起,从隔壁的休息室出来。
和傅瑞延一起的,还有一位矮胖的中年男人,苏日安没有见过,但看两人之间的站位,地位应该不会太低。
苏日安猜想对方一定是又碰到了喜好芭蕾舞剧的合作伙伴,恰巧今天又是圣诞节,剧院为迎合节日主题,推出了他们的这出《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