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的快乐。可?上一波的快乐才?被他察觉,下一波的欢愉已经凝成巨浪向他打来。
“不……不行,”他终于反应过来要阻止那只不安分的手?,“不可?以的,小彧。这是?不对?的。我们只能做父女,不能——”
“可?我饿了,”符彧委屈地、发泄不满似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我晚饭没吃饱。”
文怜星疼得下意?识去舔,却猝然舔到不属于自?己的部位,登时慌乱地扭过头:“没吃饱,我现在去厨房给你做。”
“不好!”符彧忍不住发脾气,“我不要吃饭。”
“不吃饭,我可?以做别——”
倏地,他的头被强行掰正。
符彧稍微抬起?身体,撑在他上方。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苦恼,动?作和?眼神却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强势和?掌控欲。
文怜星被她困在肘弯之间,退无?可?退,几乎是?哀求地望着她:“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可?以继续做你的叔叔,也可?以——”
“可?我只想和?叔叔上.床。”
“我想吃掉叔叔,”符彧兀自?压了下来。她咬着他呢喃道,“就像吃掉小兔子饼干一样?。”
空气似乎流动?得慢了,变得黏稠而甜津津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汤的味道并没有随着冷掉散去,反倒更浓烈了。文怜星甚至能想象出那种味道,辛辣又有点古怪,但灌进喉咙里,却会立即融成暖洋洋的惬意?。
他眼神潮湿地仰起?脖子望着上方,睡衣凌乱地敞开?前襟。
外面风雨大作,偶尔会透过阳台的门?传进来。他一只手?任凭符彧扣在床面,另一只手?缓慢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一个母亲害怕幼儿?呛乃。
衣襟湿漉漉的,皮肉被牙齿辗过时也有些痛。
但疼痛的时候,却给了他一种自?己真在哺育孩子的错觉。尤其这还是?他最怜爱的孩子,她那么贴心、那么惹人喜欢,他只要想到她,心情就会变得柔软。
文怜星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心思,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
而在房间的另一端,被人遗忘的孟引璋坐在光线暗沉的角落里,沉默地翻着书。布料摩擦的动?静和?先前那些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他一言不发,像条擅长看家护院的好狗,来回巡视着阳台和?房门?。
过了不知道多久,隐约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孟引璋平静地想道。
然后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尽量小心地走上阳台。
那扇隔着两个房间的门?此刻被拍得震天响,尖锐的叫声与暴雨声交织成一团。孟引璋冷漠地注视着门?,一动?不动?。
直到对?面的动?静似乎小了一点,他才?不紧不慢走上前,轻轻拨了一下锁。确认锁严严实实地咬合上,他向后退了几步,再度瞧了眼门?,仿佛能透过它看见另一个可?怜的人似的。
真是?狼狈啊。
他喃喃自?语道,然后摇头笑了一下,转身走回屋里。
雨下得真的很大。
江别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有气无?力地蜷缩在门?下,红彤彤的双眼失去了焦点,只是?呆呆地盯着地面。他穿着舒适的睡衣,也刚洗过澡,现在却又将自?己搞得乱七八糟。
门?被他又踹又拍了无?数遍,要对?面开?门?的叫喊声也从嗓子里挤出了无?数遍。
结果他还是?抱膝坐在门?口,像被遗弃的小猫,连喵喵叫的声音都被冷酷地堵在这个讨厌的雨夜。
“啪嗒”一声,眼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