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感动得热泪盈眶。
终于有一天,她也是过上了软饭硬吃的好日子。
一直到坐在?餐桌前,符彧都?还沉浸在?喜悦与发自?内心的快乐之中,连江别春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她心平气和地?露出了安详的微笑。
江怀瑾坐在?上首,对端着?盘子上菜的文怜星言简意赅道:“辛苦你了,小文。”
文怜星面?色拘谨地?抬起头,刚要回答就被江别春骤然打断:“辛苦什么?不就是做了个晚餐吗?人家多的是天天亲自?下厨的,他就只在?你回家做这一顿饭已经够懒了。这有什么好夸的?装模作样?!”
他尖锐地?讽刺道。
可上次文怜星专门?给符彧做点心时,骂他自?甘下贱,和下人抢活干的也是江别春。
符彧轻啧一声,眼神顺势落到被骂得沉默不语的文怜星身上——他穿得比平时都?要正式,但不同于孔雀开屏的那种正式,他反倒更像是要去开什么会似的。
古板的穿着?打扮使得他一下子好像和她们?隔了层辈分,他看起来不再年轻柔软。那身不合适的衣服仿佛贵重的棺材牢牢套住了他,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死气沉沉。
真扫兴!
尽管平时很喜欢和文怜星呆在?一起,可并不代表她愿意无条件包容他的坏情绪。他可以惹人怜爱地?坐在?她怀里垂泪,但不能像阴魂不散的幽灵在?明亮的大厅里飘荡。
晦气!
她不耐烦地?移开眼,却?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从厨房端着餐盘走出来。
无论是在?衬衫包裹下显得格外劲瘦柔韧的腰肢,还是指甲修剪齐整的一双漂亮的手,以及昳丽的面?庞,无疑都?给冷清的大厅添上一抹鲜亮的色彩。
符彧的目光飞快掠过他浑身上下几个重点部位,然后迅速若无其事?地?收回,并垂首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江别春还在她旁边盯着?呢,她不好过分放肆。
然而,低垂的目光中蓦地?晃过一截白?得惹眼的手腕,紧接着?她感到身侧的空间一下变得逼仄起来。这个人竟然坦然自?若地?坐在?她旁边!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江女士,很荣幸受邀参加您府上的家宴。”
“知道荣幸就赶紧从那个位置起来!”江别春气势汹汹地?伸出手命令道,“谁让你坐符彧旁边的?不要脸的东西!”
江怀瑾皱眉不轻不重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凝,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让他坐的,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你也要对我发火?”
当众被母亲下面?子让江别春简直要气死了。
他想?反驳,却?又不敢。于是只好把火都发泄到全桌最软弱可欺的人身上:“废物!连做饭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要外人来帮忙,真是丢人现眼!我看你那个新郎培训课程恐怕是骗人的吧!”
无缘无故又遭到一顿冷嘲热讽,文怜星忍不住抬起头不软不硬刺回去:“小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冲我发火,并不会使自己开心一点。反而会显得你很没礼貌。”
“你说什么?!”江别春大怒。
该死的!为什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敢顶撞他?那个一看就很廉价的男人,还有成天以长辈自?居的虚伪的文怜星!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什么时候这种货色都?能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