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复查。”
五条悟瞬间不同情这人了,甚至还有点生气,“他怎么这样!!”
他本来想说活该他死老婆,但这个诅咒对于现在有老婆的五条少爷来说还是过于恶毒了,于是他也不吹头发了,气鼓鼓的从沙发滑下来,抱住伏黑见,小心去摸他的膝盖上的疤,“现在还会疼吗?”
伏黑见要被他的善变笑死了。
“现在没事啦,只要不用得久就不会疼。”伏黑见安抚地摸摸他的猫头,“而且甚尔也不是故意的,他那时候本来可以杀了我,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试着举个例子,“你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有人来劝你放下我好好生活,你会不会想要杀掉对方?”
五条悟一僵,紧紧抱住伏黑见,他很不喜欢这个假设,抗拒几乎要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发散出来。
他垂下头,把额头搭在伏黑见的肩膀上,嘟囔道,“我不想你……”
五条悟甚至没能把“死”这个字说出来,只是轻轻掠过舌尖,又飞快飘走了。
伏黑见好笑地揉乱他的脑袋,“都说了是如果啦,如果,我很强的好不好!”
五条悟心不在焉:“嗯嗯嗯,我知道阿见超强的耶!”
“……我听出来你在敷衍我了。”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还不承认!”
伏黑见垂泪悲伤,“反正你就是不爱我了!”
五条少爷赶快跳起来哄人,“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超爱你的,不信你看我眼睛——!!”
……
虽然伏黑见逗着五条悟哄了他半天,还是没能让他完全忘记这件事。五条悟关上房间的灯,爬上床,拉起被子,手脚并用紧紧的抱住他。
伏黑见觉得自己像被那种精神病人用的束缚带整个箍住一样,他无奈地艰难动了动,转身面对五条悟。
屋子里堆满了当初五条少爷给他买的玩偶,星尘的光给大泰迪熊的毛刷上银色的尖尖。少年的蓝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就像玩偶充当眼睛的玻璃珠一样。
伏黑见用手掌轻轻盖住他的眼,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能感受到他热得发烫的、微微突起的眼球。
“乖。”他柔声道,“我不会死的啦。”
“嗯。”五条悟闷闷地把头埋在他怀里。
他偷偷摸摸去捻左耳上戴的耳钉,郑重发誓。
“接下来十年——我一刻都不要摘下来这个了!”
“……也不用,洗澡还是要摘的,悟。”
忙里偷闲在公寓里聚了一晚,第二天两人就各自回学校去了。伏黑见把五条悟送到车站,看着列车从月台发动。
五条悟用脸贴在窗户上,画下一个流泪的哭泣小人。
伏黑见憋笑,伸出双臂跟小人挥手。
五条悟在窗户上画了一个笑脸的小人。少年也向他挥手,他睁大眼睛,看起来和窗户上那个小人一模一样。
伏黑见又笑起来。
列车和小人都消失在远方。
高峰过去之后,剩下的任务就轻松多了,日下部跟上面打了报告,又把伊地知调回来和伏黑见搭档,这样危险性会小很多。
伏黑见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但是满脸都写着叹息。
伊地知怀疑人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