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进来,他站起来正想接待,发现是陈月升后又坐了回去。
“这两天事多,没来得及过来。”陈月升说完,在铺子里溜了一圈,发现裴宥山将店里维持的格外整洁,柜台陈设也是与众不同,心里更为满意。
“有事找我吗?”裴宥山问。
近来,陈月升和他相处之中格外注意分寸。来找他大半是出行偶然路过,或是有要紧事,也不会动手动脚,出言轻佻。他们的关系,比起从前,似乎越来越好了。
不知不觉中,裴宥山已经把他划为“朋友”的范围了。真好,他又多了一个朋友。
陈月升摇摇头,拉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和父王母妃闹了些不愉快,不想在府里待着了,不如找你说说话。还是在外边自在。”
裴宥山哦了一声,不太想置喙别人的家事。陈月升又拍拍他的肩:“要不陪我去外边走走?”
陈淮疆只犹豫了一小会,就决定进去找裴宥山把话说清楚,也不管陈月升在不在了。但就这么一会功夫,陈月升和裴宥山已经并肩走出店铺,在市集上慢悠悠逛起来。他看得眼睛都要瞪碎了,急匆匆追上去。
也不知道前面两人在说什么,他听不清,只看到没走出几步,那两人停下了脚步,随后便上了礼亲王府的马车!
他策马跟在后面,一路到了礼亲王府。侍卫见到是他,无人敢阻拦,将他的马牵走,又请他稍等片刻。陈淮疆摆手拒绝,道:“你们世子现在何处?”
“世子也才回来,现在应该在书……”
陈淮疆都没来得及听完侍卫的话便向内走去。他常来礼亲王府,轻松走到陈月升的书房,也没等人去通报,便推门闯了进去。门虚掩着,陈月升和裴宥山站在长几前,围着一个大黑布袋子,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远远看上去,两人靠得极近,头几乎要挨到一起了。陈月升的手,似乎还贴在裴宥山的腰上。
“你们在干什么!”他喝到。
那两人一怔,转了过来。裴宥山手里抓着一大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蹭的脸脏兮兮的。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倒没有半分心虚,只有不解。
“淮疆,你怎么来了?”陈月升笑着走上去打招呼。他的手也黑乎乎的,还没碰到陈淮疆,就被一掌拍开。
“你带伢伢来干什么?”陈淮疆问。
闻言,陈月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裴宥山解释:“礼亲王妃染疾,陈月升让我帮忙看些药材,我才过来的。”
他以为解释完,陈淮疆就不会再误会了。没想到对方更为生气:“你喊他什么?”
喊的名字啊……
裴宥山茫然地睁大了双眼,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这幅模样更刺激到身边的两人,陈淮疆突然大力给了陈月升一拳,陈月升招架不住,向后倒去,撞翻了书桌。
“你……”
“你做什么!”
陈月升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两人对视片刻,陈月升道:“院内比试?”
“走。”陈淮疆的右手放在了剑鞘上。
裴宥山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争吵起来,又突然要去院内比试。陈月升已屏退院内的下人,两道人影对立而站,手中长剑泛出冷冽的寒光。
他心里着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