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康无辜地用眼神解释:都是世子爷逼我喊的。
“在我面前眉目传情?”陈淮疆的声音冷然响起,“柏康,自己下去领罚。”
柏康飞快低头:“是。”
“你怎么动不动就让人领罚?”裴宥山质问道,“康大哥看我一眼,不行?”
“不行。谁让他和你眉来眼去的,该罚。”陈淮疆道,“你以后也少看他,你再看他,我还罚。”
“你有病啊,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要罚他。”裴宥山不上当。陈淮疆自己迁怒,还想pua他,没门。
陈淮疆低低笑了声,岔开话题:“问的怎么样了?”
“没问出来。”裴宥山道,“他不怕我,不肯说。”
陈淮疆听懂他的意思,摸摸下巴,随口对门外的侍卫道:“你把柏康叫回来,不用罚他了,带人去审洪予。还有他的房间,一并搜过。”
柏康行动力很强,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粗制滥造,却写着生辰八字的娃娃:“爷,这都是从下人房搜出来的,洪予交代,早在几个月前,他就想以巫蛊之术栽赃陷害了,还拉拢了几个雁雪阁内院的下人。不过近些日子,那些人纷纷反悔不干了。”
柏康拿来的娃娃和裴宥山印象里,前世从他房间搜出的娃娃已经很像了,只余一些细节没有缝制好。娃娃身上不仅写了陈淮疆的生辰八字,还有穆王妃的八字。
这是怕他罪行不够,想让他罪加一等?
“他为什么陷害我?”裴宥山问。
这次柏康犹豫了片刻,道:“洪予说,他嫉妒你在世子爷面前得脸。”
“还有呢?”裴宥山不可置信。
总不可能就因为嫉妒吧?
“还有,他说从前你对他态度很好,近些日子不知怎么,却只和徐奉亲近。”柏康说,“他认为你……嫌弃他。”
有病,都有病。
大约是裴宥山的表情太震惊,柏康连忙道,“一开始和洪予合谋的其他几人认为你最近对他们很好,也劝过洪予的。他落得这样,是咎由自取,不怨旁人。”
“知道了。”陈淮疆摆摆手,“你休息去吧,洪予明天再发落。”
柏康告退后,便回去歇息了。陈淮疆执起裴宥山的手,“伢伢,你还要替他求情吗?”
裴宥山摇摇头。陈淮疆没有说话。按穆王府的规矩,陷害其他下人可能只是打了板子,让人牙子领走罢了。
可洪予已经制作了写有世子和王妃八字的厌胜木偶,这是不争的事实,远不是裴宥山口中的陷害未遂那么简单。
“难过了?”陈淮疆用拇指搓了搓裴宥山的睫毛,“嫉妒之心人人皆有,他的行为却太过恶劣。此事不赖你,伢伢,你很好。”
“我当然知道。”裴宥山说,“我是觉得,我前世死的太冤枉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有人因为嫉恨别人,暗地里使阴招的。大学时,他还见过有人为争奖学金污蔑其他同学考试作弊的。可那都没有出人命,有没有作弊,导员一查便知。
他可是因为洪予的嫉恨,付出了生命。
也都怪他,以前太嚣张了,才会得罪人。要是早点懂得和善一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