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桌后头,眼看着?子孙离他而去。
“阿庭很孤独”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既是怜爱,也好像是感?同身受。
只有?孤独的人?最懂孤独。
“那我们要和阿公谈谈吗?”
“你想和他谈?”
舒遥点了头,无论明君珹最后同不同意,他们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那就应该和他好好谈一次。
“那我陪你去。”
舒遥利落从他腿上下来,又担心他膝盖疼,还双手?将他拉了起来。
可见他行动并没有?什么大碍,她又仰起脸看他,“你是骗我的吧?真要是膝盖疼跪不下去,怎么床上跪得那么容易还那么猛?”
明庭被她逗笑了,牵起她的手?说:“因?为操.你太爽了,顾不上这?么多。”
舒遥往他腰上拧了一把,“混蛋。”
二人?手?牵着?手?往回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身后的钟花樱落了满地,纷纷扬扬,见证着?爱情。
明丽已经能自己扶着?栏杆走路,远远见着?他们手?牵手?回来,她便停在原地驻足观望。
当她醒来知晓明庭干的那些混账事时,她真的觉得她这?辈子都无颜面对舒明远,但现在对上女儿的笑颜,她只觉得心满意足。
舒遥小跑着?上前来,扶着?她走了一段路,她说她想和明君珹聊聊,但又有?点害怕,她笑着?拍拍她手?背,说:“看着?严厉的人?,往往最是心软。”
做了这?么多年父女,她不能说她是最了解明君珹的人?,但经历了生离死别,她似乎体会到了从前不曾体会过的情感?。
她和她的父亲,都变了很多。
舒遥得了双重肯定?,便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她牵着?明庭往书房走,“一会儿你只管听我说,别打?岔。”
明庭骤感?惊讶:“这?么能耐?”
舒遥停下脚步,仰起脸来看他,“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总得为你也做点什么,我是女孩子,阿公就算发脾气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放心吧。”
这?话,显然是出乎了明庭所料,他这?些年习惯性?将她保护得很好,从不让她独自面对生活中的难关,面对感?情,他以前鼓励过让她勇敢一点,但她没能迈出那一步,他也不怪她,反倒是怪自己做得太少,还闹得她心有?不安,精神紧张。
现在听到她说这?样的话,要说一点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只不过在高兴之余,他竟然还有?种为人?父的感?动,自家小孩儿长大了,他这?个“父”与有?荣焉。
他没说话,任由舒遥牵着?他穿过走廊,敲响了明君珹的书房门。
里头传来一声“进”,舒遥便开了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