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莫名觉得?奇怪,怎么少爷一听?舒小姐很开心,自己反而还不开心了?
厨房里热着夜宵,梅姨赶紧进了厨房准备。
但明庭没有胃口,嘱咐梅姨早点休息之后就上了楼。
三楼走廊没开灯,所以明庭一出电梯就被西卧门缝里泻出的那缕光吸引了视线。
舒遥没有关灯,也没有关门。
直觉告诉明庭,舒遥在等他。
可?早上不还跟他生气么?
犹豫了两秒,他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舒遥的卧室门虽开着,但明庭并没有直接推门,而是轻轻喊她:“舒遥?”
室内没有传来应答,他这才将?门推开一个小角。
舒遥披散着长发倒在床中央,身上裹着条羊绒毯,整个人蜷成了小婴儿的模样,手?边还摊着一本摄影图册。
很好,总算是没有睡在哪个墙角了。
明庭顺手?关了灯,合上门转了身。
舒遥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里应该是温暖的春天,她正身处纯净的旷野,拂过她面庞的风很轻,送来不远处小提琴声?悠扬。
她听?见有人叫她“舒遥”,顾盼寻觅,却又不见人。
她身旁有条小路蜿蜒到远处,那里似乎正在举办一场宴会,宾客们盛装打扮,侍应生端着香槟托盘穿梭在鲜花与人群中间。
本是精致华美的宴会,却突然有人喊了声?:“新郎新娘不见了。”
宴中宾客纷纷张望,像是在寻找新郎新娘的踪迹。
舒遥觉得?稀奇,难不成这新郎新娘还能携手?逃婚?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正欲离开,一转身,却见一个熟悉的人朝她走来。
“你去哪儿?”
与明庭对视的这瞬间,舒遥有些恍神,怎么眼?前人的模样她既熟悉,又不熟?
不过哥哥发问,她总要乖乖回答,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被一阵疾风卷到空中,裙摆蒙了她的眼?,她的眼?前一片雪白?,天旋地转间,她猛地惊醒。
与梦中相反,醒来她的房间一片漆黑,只有花园地灯透过白?纱送来黯淡昏影。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睡之前灯还开着。
那就是哥哥回来了!
一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自己的梦有多离奇,立马下床穿上拖鞋往门口去。
穿拖鞋走动声?响太大,她跑了两步才后知后觉时间已经太晚,哥哥极有可?能睡下了,她若是这么跑过去,说不定会把他吵醒。
可?她深夜醒来,四下无人又寂静非常,她有点害怕。
她控制不住要往明庭的房间去,哪怕只是缩在沙发一角,只要能看见他,她就无比安心。
料想哥哥也不会责怪她胆小,她便放轻了脚步,径直穿过走廊打开了他的房门。
室内开着一盏昏黄夜灯,明庭背对着她侧身而卧,夜灯于他肩背铺开一层莹黄暖光,细腻的肌理?在柔光下有着白?玉般温润的质感?。
舒遥在这时候突然觉得?,哥哥的肩背似乎已不是少年的模样,他用这双肩膀撑起?了支离破碎的明家,也在风雨中为她圈出一小片安宁。
她这时候本该乖乖去沙发睡觉,可?脚下不听?话,刚走了两步就换了方向往他床边去。
这一整夜她的脑海里都盘旋着关颂青对她说的那些话,所以她控制不住想要看看他,看他是否安睡,是否因她而烦恼。
室内光线昏暗,他的面容被夜色覆上大半阴影,她挪不开脚步,索性脱了鞋坐在地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