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放心,”我轻轻拨过他的指节,和他十指相扣,“我还会跟你折腾下一个,下下个十年。”
倒霉归倒霉,不过祸福相倚,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假期名正言顺地延长了。
我远在巴黎的经纪人女士就差没急地直接买张票飞过来看看我天赐的脸蛋有没有添瑕疵了。
我连视频电话都不敢给孟颖初打一个,因为我现在的脸确实没法见人,挂了不少彩。
养病的几天里,我没少拽着燕鸣山问。
“我疤淡点没?”
我焦虑地很,生怕自己因为破了相丢掉饭碗。可惜我问的对象在某些方面直男的要死。
“没有。”他选择实话实说。
我于是更加崩溃:“要是这疤消不掉,以后没有品牌方愿意要我,我丢了饭碗怎么办啊……”
“你有男朋友。”燕鸣山摸了把我的脑袋,“他不会让你饿着。”
男朋友。
在我住院恢复期间,这三个字可谓是时不时就要被燕鸣山提起。
他像是怕我忘记了这么回事,会在各中细枝末节的地方想方设法地提醒我他不同于往日的身份地位,但却听不得我这么叫。
他自己叫的欢,但每次听到我“男朋友”“男朋友”的喊,倒看不出他多开心,反倒偶有回避。
如果换个别的人来,恐怕会对着燕鸣山发愁说“男人心真是海底针”,但我是付景明,全世界付景明最了解燕鸣山。
我大概猜得出燕鸣山在为什么而别扭。
于是当他再一次半打太极的拒绝了我想发微博秀休病期间男友无微不至的照料时,我发了火。
“你过来。”我靠坐在病床上,脸臭语气也臭。
燕鸣山靠在门边,站着看我。
我一直瞪着他,目不转睛,他同我对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他挪到我床边,蹲了下来。
“你说。”
“我想官宣。”我单刀直入。
“不行。”他拒绝的也快。
“凭什么?”
燕鸣山张了张嘴,似乎憋着好多话要说,但最后只是丢给了我句“你还没想好。”
我没忍住,照着他脖子上猛拍了一下。
“笨。”
燕鸣山不悦地看了我一眼,在我伸手又揉了揉他时,又收回了身上刚刚竖起来的刺。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形势所逼,不是顺势而为。是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了。”
“我喜欢现在的你对我坦诚,为了我打破原则,喜欢你第一次学着爱人的生涩和笨拙。”
“一直拖着不想答应你,一个是你从前气我太多,我从想着在时间上扳回一城,让你多追我一会儿。另一个,是喜欢我们暧昧不清牵牵扯扯的关系,比老夫老妻新鲜刺激太多了。”
我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真不想割舍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那点年轻气儿啊……
我同他对视,语气认真:“但我被推进手术室前,我发现我舍不得。”
“我喜欢的人就站在人群外头看着,被人当无关人事隔开,都委屈成那样了,我心疼死了。”
“谁赢谁输,暧不暧昧的一下子都不重要了,我就想让全世界知道,付景明是燕鸣山的,有关付景明的一切,燕鸣山都能全权处。”
“如果这种权利需要恋人的名义,我就给恋人的名义,如果需要婚姻的名义,我就给婚姻的名义。”
“看不得喜欢的人委屈,我就这样。”
我捏了捏他的脖颈,隐隐有些威胁的意思。
“我要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