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却忘了,今年的我比起往年,不同的不只在于和燕鸣山的关系。
还在于我终于成了父母双全的人,双亲健在。
然而沉浸在幸福二人时光里的我完全将某个R姓中年人,以及他屁股后面跟着的,有关我姻亲的麻烦事抛在了脑后。
于是在正月初二,民间习俗,“回娘家”的好时间,我的生父绕过我拉黑他全部联系方式的阻碍,再次联系上了我。
接到他电话时,我正躺在燕鸣山怀里吃葡萄。
“喂?”我不知道来点人的身份,接起电话时的口吻轻松愉快。
“JaimeRRochecauld.”Rochecauld的语气臭地可怕,“给我滚回来把你妈接走。”
第113章 终章上
我走的时候,十分不道德地把付秋白甩给了Rochecauld。
把麻烦丢给麻烦,让它们互相解决是我的策略。有付秋白在,Rochecauld恐怕很难有太多精力催我相亲。而付秋白呆在法国忙着骚扰Rochecauld,也能让我跟燕鸣山过个清净年。
所以我压根没有管他俩的意思。
Rochecauld一通电话打过来,要我接走付秋白,我就着燕鸣山的手慢悠悠地吐掉嘴里的葡萄籽,然后说“你自己老婆,你自己送回来”,全然不顾对面Rochecauld被雷击穿般地语气。
笑话,不要说是我亲爹。
我在温柔乡呆地好好的,这会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打断我的度假。
我的想法很简单,Rochecauld不会真离开巴黎,这通电话八成不过是他快被付秋白逼疯,非要打给我发泄一通。
但我没想到他真的不远万里把付秋白“押送”了过来,不惜重新来到他近十多年没曾踏足的土地。
Rochecauld发消息给我,通知我准备好到机场迎接他们的时候,我刚刚起床。
燕鸣山还在睡,而我早起准备早餐。
我和燕鸣山重回同居生活已经半个多月了。
年节那几天过后,燕鸣山整个人变得愈发松弛。
焦虑神经被抹平,他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晚,这几天总是我扛起做早餐的大梁,隐隐觉得家庭地位迎来了反转。
对于这种异常,燕总的首席助兼并不多专业和称职的情感咨询师是这么评价的。
“不是好事。”何遥那边有些吵闹,小孩子玩笑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概是他正往外走着,找着清净的地方。
“在感情关系里,他应该总将自己摆在一个承担者、给予者、保护者规划者的位置。”
“大概他从前总想着每分每秒都要在你面前扮演一个完美的形象吧。现在能大方睡到日上三竿,大概比从前更加信任你了。”
我没懂,追问他道。
“我没明白啊,那这怎么不是好事了?他信任我还不好啊?”
何遥的声音无波无澜的,我好像幻视了电话那边他顶着那张跟我六七成相像的脸摆着一副死人表情充开口。
“信任别人没事儿啊,但你不靠谱。”
我怒了:“哎,我发现你这人一点也不会说话聊天,我哪儿就不靠谱了?”
“你给我打这通电话多久了?得五分钟了吧。”何遥忽然道。
“我这几天没老给你打吧?你嫌烦啊?”
“不是,”何遥语气淡淡,“我的意思是,你看你锅了吗?”
我一个弹射,从沙发上跳起。
“靠!糊了糊了!”
“我说什么来着?”电话那边,何遥有些幸灾乐祸。
我恨恨道:“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