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分明我该感激的人是他,不用想也知道,我对他的爱会更加虔诚。他将有由用这次施恩在我们之间缔结无法偿还的关系,拖着我永永远远只能陪在他身边,和他呆在一起。
然而我们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无数其他的因素朝我们扑咬过来,我们分开。
他没能告诉我事实,我没能告诉他我错了,要他一定等着我。
然而一切的一切过去,现在的美好遮掩了大半曾经的酸涩。
只有一点,我想不通,也不放不下。
“你知道我的行踪,你知道我在哪里……”
我直视着燕鸣山的双眸,轻声开口。
“又为什么忍得住不来见我?”
那时的我,单方面失去了燕鸣山所有的联系方式。
从前的微信被他注销,手机号码再打过去时,已经成了空号。
他的学校我知道,然而我鼓足勇气想要找过去时,却听说他在大三那年去了美国,不知道到了哪所学校,也不知道最后留在了哪里。
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而他继续同从前一样,注视着我所有的悲伤,绝望,得不到。
燕鸣山看着我,神色平和,往事刻骨铭心,他提起时却好似轻描淡写。
“那年你去救单霖,我站在天台上看着她拽着你掉下去。”
“我问自己那一刻我究竟能做什么,答案是我除了看着事情发生,什么也做不了。”
燕鸣山抬起手,搭在我的发间。动作间被子里进了凉气,我哆嗦了下,于是又朝他挤了挤。
他默许我的靠近,开口时,气息同我相交。
“你没事,没人知道我有多庆幸。我心想还好我足够幸运,我差点就和单霖一样一无所有。”
“可好笑地是我分明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哪来的资格窃喜。”
“除了你以外,我的手上握不住任何东西。以至于突如其来的任何意外,我连护住我唯一拥有的人的能力也没有。”
“终有一日,我会像她一样,拽着你下坠。”
他靠我太近,我于是能看至他眼底。
那里有挣扎着扭在一起的情绪,我努力分辨,于渊般深的眸中打捞出名为“后悔”的沉船。
“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离开了我。”
“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回来,我知道对我你从来狠不下心来,只要我不带姓氏喊喊你的名字,你就什么都忘了。但你跟着余泽,是当时对你和对我,都最好的选择。”
“我刚刚开始夺权,燕老太太做了两手准备,借人给我,又让他们盯着我。何况还有傅明翰,他想要对你出手太容易,我没把握在那种情形下我顾得上你。”
“我不想步蒋文的老路,也不想让你成了段锦。”
发间的手用了力,熟悉的动作扯拽着我的发丝,不怎么疼,却足够有压迫感。
“但我没想过你和段锦太不相同。付景明,你心和人都跟着跑了。”
他笑起来,我却觉得瘆得慌,脖子掠过凉气。
“想到余泽那种狗杂种碰过我的东西,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性,我就想动手杀了他,连带着你也当垃圾扔了,都滚的越远越好。”
后脑勺猛地被人向前一按,我撞上他的唇,唇齿相碰,好像流了血。
他亲亲我的唇,浅尝辄止,很轻很轻,似乎十分眷恋。
“但我舍不得。”
“你是我的烂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