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都不支持我和Bill的婚姻。”
我有些诧异,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在我眼里,他们般配而灵魂共鸣。
可现在环视四周,才发现来的人,似乎很少有女饭的亲朋好友。
“可能他们觉得,我只是看上了他比较好看的长相,还带着通勤的滤镜吧。”
“而且,Bill的病情一直以来都不太有好转,医生说,麻木感很快会蔓延到腰身以上。”
她笑了笑,坚强而释然:“其实Bill他自己也不同意。他说他的一辈子可能很短,一生也没有再站起来的能力,他想我自由,不想用婚姻的枷锁束缚我。”
“但我太坚决了。”
她抬头,看向远处。
Bill也恰巧转向我们的方向,似乎与她视线交错。
“他如同流星,如他所说般,我能陪伴他走过的路程很短。”
“我想要拥有抓得住他的感觉,我想要在他的病情通知书上签下有效力的名字,倘若他真的走的比我早一点,也能够处他的后事,百年之后有资格葬在他身边,在墓碑上以他妻子的身份长眠。”
“无论走到哪里,人们会知道我是属于他的,他也是属于我的。我在上帝面前庄严宣誓,为他所有的贫穷富有,健康病痛负责。”
“我和他的结合,上帝都已认可。这颗流星,再怎么短暂,也有片刻彻底是属于我的。”
我认真地看向她,忽然笑了起来。
“我们关于婚姻和爱情的想法很相似。”
闻言,她高兴起来。
“我很开心有人和我一样地虔诚。”
我话有所指,余光悄悄看向身边的人。
“或许因为我们爱着的人都有一些神性。”
我们相视而笑,就像方才燕鸣山与Bill侃侃而谈那样,我们有他们不懂得共鸣。
这是爱人者的秘密。
然而我并未想到,燕鸣山在这个他并不喜欢的话题上,罕见地开了口。
“所以,最后你是如何说服他的?”
惊诧于燕鸣山向她搭话,新娘怔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大方地回答了他的提问。
“一点也不难。”
“我只是让他看了眼我穿婚纱的样子,他就哭了,向我求婚。”
她目光狡黠,聪明敏锐地要命。
她的眼神直直看向燕鸣山,打趣的意味太过明显。
“有时候人对不曾拥有,一味抗拒的东西的厌恶,只是源于未曾见过它美好的模样。”
“要不要改变嘛……”
“就看有没有一套你做梦都想看到的‘婚纱’。”
新娘走了。
我们的身边再次变得空荡荡。
空气安静下来,我便有些心虚起来。
我承认,我有拉朋友当说客疏导燕鸣山的想法。
我的这两位朋友,是太精神富足,也太通透的人。
我打定算盘无论如何也要稍稍改变燕鸣山对婚姻无所谓甚至反感的态度,甚至说只要不再一棒子打死就好。
思索着这次要怎么旁敲侧击地问燕鸣山的听后感,但总觉得怎么做都太刻意。
所以当燕鸣山主动开口时,我怔了许久。
我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却又有些趣味。
“婚纱还有礼服,我想你穿给我看。”
第91章 承诺
不远处众人的喧闹惊扰了教堂顶尖的白鸽。
羽翅拍打的声音凌乱,零散几只飞过我上方。
窸窣的响声下,我的心也“嘭”地跳了下。然后加快,失了规律的节拍。
我喉结滚动了滚动,强行让心脏找回属于它从前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