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以为给自己找了个好退路,到现在才逐渐看清我啃老族的真面目。
我连忙了表情,笑地温情谄媚,试图打并没有多有用的感情牌。
“爸~”
我拐着Rochecauld的胳膊,靠着他往外走。
“吃糖不?”我从兜里掏出刚刚从Eden工作室前台顺出来的棒棒糖,伸到他嘴边。
Rochecauld不为所动,我丝滑地把糖塞进自己嘴里。
“人各有所专,我真不是靠本事吃饭的人,我是靠脸的啊。”
我一边拍他胸脯,一边画大饼。
“但你放心,你儿子通透着呢。人吧,毕竟都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等到了我靠脸也吃不动饭的时候,我肯定早早给咱俩都找好退路。”
Rochecauld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能有什么好退路。”
我莫名其妙骄傲了起来:“我找男人的本事行啊。”
我意在胡搅蛮缠插科打诨,贱兮兮地笑,说的话也不要脸起来。
“你等着吧,等我给你找个金龟xu……”
我拐着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连带着我也差点因为急刹车一脚绊倒。
“你干嘛?”我莫名其妙道。
Rochecauld扭头,冷笑着看我道。
“扭头吧。”
“你的‘金龟婿’来了。”
我叼着棒棒糖,站在两道人影中间。
燕鸣山发消息给我,说要来接我的时候,我还在被Eden按着摸布。
燕鸣山从前很少主动给我发信息,我们又分开了快一年的时光,所以我完全没想过看手机,一天下来除了早上出门时晕乎乎的感觉一直在持续,竟然快忘记家里还蹲着个人。
所以当燕鸣山黑着脸赶到Eden工作室楼下时,看到的就是一无所知的我,一脸谄媚地贴着冷脸的Rochecauld。
某人二话不说,上手拉着我就要把我带走,我亲爹自然不乐意,抓着我另一只手。
我就这么面无表情被俩人扯来扯去,然后忍无可忍地一人给了一巴掌,两边全松手,这才造就了如今三足鼎立的场面。
嘬了口糖,我顶了顶腮帮,做了决定。
“我跟老头走。”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叫谁老头呢?!”
“不可能。”
我没管破防跳脚的Rochecauld,转过身,抬手推在燕鸣山的胸口。
燕鸣山看我的眼神深邃地可怕。
“我说了,要你早点回来。”
我笑了笑,冲他道:“我好像也没同意?”
面前的人皱了眉,还想开口说什么,我抬手,将自己叼着的棒棒糖丢进了他嘴里,堵上了他要说的话。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非要和他走呢?刨除我们之前有过得一切,我要是过够了在你身边的生活,又舍不得你,就是想两边都占呢?”
我承认,我说这话就是为了激怒燕鸣山。
早晨出门前,我也和他说了差不多的话。
我想让他知道我曾经对他的感情,那些近乎舍我的奉献,那样不求回报的守望。
我不求他能够解,但他至少要明白这些感情有多重。
对我来说又有多难。
我没期望得到燕鸣山的回答。
我盼着他和早晨一样,沉默就好,然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