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很伟大么?它明明能救赎我,却也一次两次杀了我。”
“高三那年,你丢下我。”
“你自作主张的离开,原因我搜寻了五年。”
他将我抵在窗边。
指尖碰过我的眼角,然后向下划,划过鼻尖,嘴角,锁骨。
勾开衣领,微凉指腹碰上心口的位置,心脏于是在他的牵引下跳动的更加剧烈。
这颗心本就是为回应他而生,哪怕他此刻想要将其剖下称量罪孽,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像你自以为是来招惹我一样,你从来蛮横地可怕。”
“是,你的确迫不得已。你很无辜,你事出有因……”
他一把将我推到墙上,再不见顺从的影子。
暴风雨的夜晚夺走了燕鸣山所有的脆弱,第二次被我丢弃的恐惧让他再次向我交付所有,天晴了阴郁褪去,他才记起我的不公。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放弃?”
我张了张嘴,想冲他说些什么,下一瞬,他抬手捂住了我的。
“嘘。”
他声音哑地可怕。
“你这张嘴,太会说花言巧语。”
“要说什么?嗯?”
“说不知者无罪,说是阴差阳错,错不在你?”
“付景明,蛛丝马迹就在眼前,想拼凑推太过容易。究竟是无法探究,还是不想探究。你比我清楚。”
眼睫颤抖。
我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没怀疑过吗?
我不知道。
但正如第一次见面时,他看我眼神陌生,我心如刀绞,却又松了口气。
或许有太多迹象,明明靠近真相,却被我有意无意忽视抛弃。
我明白不知者无罪。
所以我选择当一个不知者。
我快要窒息。
燕鸣山的手捂住我的口鼻,呼吸全在他掌控之间。
他允许我活,我便能活。他要我灭亡,我便是他的祭品。
濒临昏厥时,他终于松开了手。
生泪水从眼眶涌出,我大口大口喘气,觉得自己快要呼吸过度。
“对不……”
话没说完,我被人拉进怀里。
燕鸣山的指节不耐烦地没入我发间,讨厌极了过短的触感,和不符合他审美的颜色。
又像是讨厌我的“对不起”。
他的动作透露着无边暴躁,语气却温柔。
18岁和29岁的两种他似乎在刹那间融合,哪一个他都想要咬住我的脖颈,于唇齿间掌控我性命。
“我原谅你。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你可以对我无条件索取,毕竟我是你的什么来着?你经常说的,‘神明’吧。”
“爱,解,尊重,信任……只要不再离开我,你想要这些我没有的东西,我都给。”
“Jaime。”
他这么叫我。
我新生的姓名落入他手中,我新生的灵魂再次被囚。
“爱我是挺辛苦的事。”
我被他推倒在床。
“你再辛苦一点。”
窗帘被他拉上,白昼黑夜颠倒。
我想做的辩驳,我想许的承诺,我想再次倾诉的告白,尽数被他堵入口中,嵌入肢体。
到声音破碎,感官失灵,他也依旧在我耳边说着一语双关的话。
“……再辛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