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装。
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只想拿走和燕鸣山有关的那些,然而我却没有多少和他有关的物件。
拖着箱子走出卧室门时,我想我或许可以从燕鸣山那里讨要些什么,作为我们关系的佐证,不至于让我在经年以后连个用以怀念的器物也没有。
客厅的沙发上,付秋白正横躺着,恹恹打着电话。
她虽出声质疑着什么,语气却不差,我于是猜测,对面的人怕不是她那位叫周彦的相好。
“给的话,可以啊……但你也知道,我最近玩儿牌嘛赔了不少的。”
“……那么多?我拿不了那么多。”
“什么叫再找个有钱人啊,你到底想不想跟我过日子啊?你叫你老婆出去卖吗?死东西……”
她破口大骂了几下,又像是不忍心,从桌上的手包里薅出一包女士烟,捏在手里点燃。
“什么新生意?靠谱吗?”
“……行吧,我手头有的都先往里头转。晚上回来吃饭吗?”
很显然,对面给的是否定回答。
付秋白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地上砸。
我拉着箱子略过她,下意识朝她看了眼,脚步顿了顿。
她注意到了旁边的我,像是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
“赶紧滚啊,看什么看?”
我对她这副样子习以为常,拎着东西继续往前走。
按下大门门把,我思索片刻,还是没忍住出了声
“周彦不靠谱。别老是他说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有钱自己留着。”
这一次,付秋白竟然没出声反驳我。
吐出口烟,她挥了挥手,遣我离开:“知道。”
我没再管她,往门外走去。
“你晚上回来住吗?”
出乎我意料,我听到她这么问我。
“不回。”
我关上了门,往楼梯口走。
我按着导航指引,坐上了公交。
我身高太高,在人挤人的空间里存在感很足。
受关注的感觉挥之不去,但好在我习惯了总被带着各种意味的眼光注视,也没太觉得不自在。
我找了个角落,半靠着坐在箱子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和燕鸣山的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五天前。
“我来找你吗?”
“来。”
我来找你吗?
我轻轻摩挲着这条消息。
我好想来找你。
这几天集训,燕鸣山拿不到手机,我知道无论发过去什么消息,他也回复不了。
但我依旧打过去一连串的文字,不想着得到回复,只是想和他单方面说说话。
“我走啦。”
“我现在在车上。 ”
“你那边顺利吗?”
“我有点饿了。”
“等我开始上课,我们是不是真的就彻底失联了?”
放下手机,我呼出口气,将头靠在握着杆子的手上。
车子向前开车,颠簸摇晃。
我感到有些头晕,就这么靠着闭上了眼。
胃里翻江倒海,直到下车,这种感觉才好上一点。
人还没到机构,我就已然筋疲力尽。我一脸颓废拖着行李里跟着导航走,走到半路,忽然被人拍了肩膀。
“嗨,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