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教我吧。”
“所有的,好的坏的。”
“你知道的,我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好学生,我会学的很快。”
于是我知道我赢了。
他让我赢了。
第78章 是镜子,是预告
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要经历一个怎样的过程?
是漫长的互相博弈,还是不讲道的强取豪夺?
燕鸣山曾让我彻彻底底的输过,如今也将赌局的赢家判给了我。
我庆幸我们纠缠至今,兜兜转转回到彼此身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留给彼此的印记。
我离开过燕鸣山两次。
一次迎来了他向我俯首的结局,一次却让我们分隔,由此造就了往后那样不一样的他和我。
燕鸣山环着我的腰,贴着我入眠。
他太累,我却难得清醒。
我听着窗外的雨声。
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恍惚,哪怕现在搭在腰间的手掌温热,喷洒在我面上的呼吸均匀,我却觉得不现实的要命。
燕鸣山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时的样子,变得直白,不加掩饰情绪。
这样的他在醒来后会消失吗?会忘记刚刚和我说过的话吗?
我不敢想。
但我偏爱这样的燕鸣山,想让他永远就这样坦然告诉我需要我,像从前的从前一样。
我闭着眼设想,倘若我们之间没有横亘那几年,这样的局面,是否会来得再早些?
不知道多久后,我终于迷迷糊糊有了困意,靠在燕鸣山胸口前,梦便和他有关。
梦里十七岁过去,十八岁到来,青涩与美好褪去,我们尝到了现实的酸涩,弥漫舌尖味蕾,于是别的百般滋味再难品味,只剩下那点苦,沁了心脾,多少年后再想起也犹如昨日。
像狂风暴雨总有前昭,十八岁那年发生的所有与我和他有关的悲剧,都早有端倪,不可避免。
起初并不打眼,是几个表情,又或是熟悉的人忽然的转变。
高三的时间过得很快,在紧张急迫的氛围下,令人有种停下脚步便会永远停驻的窒息感,死沉沉地阴郁。
周围人的气氛难以让我共同沉沦,因为我选择了与他们中的大多数不同的道路,不日便要离开学校。
好长一段时间我很难见到燕鸣山。
他很忙,忙着升学。而我也不再能游手好闲,一闲下来,就在翻看首都院校的招生信息,翻阅音律书籍补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走前。
我离开那天,燕鸣山在参与新的集训。省下了我对他告别的步骤,遗憾有,但更多地,我感到庆幸。
我怕道别不是真正的道别,反倒让我更舍不得和他分开。
现在这样,倒是能让我离开地更加坚决,省的优柔寡断。
但我不是只有燕鸣山这么一个人需要说再见。
我先找上的人是成箫。
他对我需要消失不见大几个月的是谁接受良好,用他的话说,是人和人本来就难一路同行,我有我自己的谋划,他管不着。
不过作为认识的人,他祝我前路坦荡,认清本心。
直到我离开,成二少都依旧把我打为“不熟”的那类人里。比起朋友,我们更像彼此看顺了眼的搭子。同为异类却是不同类型,好在能够彼此共荣,于是学着给对方做个伴。
我有预感,当我离开学校的日子变多了,我和成箫的关系不会再向从前那样近,这让我觉得怅然,可联想到他的性格,却又觉得合而能够接受。
就像他说的,人和人之间,哪有不散场的关系。
和成箫打过招呼,我最后一个见的人,是段锦。
我敲开他办公室的门时,他不在里面。
“他上课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要是有事儿找他的话,过去那边等等他也可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前往。
有些事情,我不问清情况便不能安心。
段锦执教的班级在三层楼的高一。
我赶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