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反叛世俗,反叛异样眼光的女人。名门出身,却非要从群演做起,泥地里滚一遭来。明明身材娇小,却一定要演大女人。
她一生被人诟病结过6次婚,死时却是单身。
“对我来说,每一次爱都不后悔,每一次爱都在用生命去爱。这没什么可惜,没什么不合。”
这件礼服是给晚年的她做的,起名叫做“禁忌”。
而它配得上这个名字,单单只是放在那里,便美得让人想要去冒犯,去探索。
“我想拍下这个。”我对Rochecauld小声道。
旁边的人似乎对我的决定一点不意外。
“虽说我对Gigi的唯美主义不感兴趣,但这件肯定是你会喜欢的单品。”
“想拍就拍下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估计着大概多少才能拿下这件裙子。
不能上身,只具观赏性,又不像画和其他物品藏品一样好保存维护,我的竞争对手显然缩小了一大圈,我的存款对于这件裙子来说,也绰绰有余。
我盘算着自己全款拿下这条裙子,Rochecauld却忽然发了话。
“你想要的话,我出钱,拍下来你拿走。”
我瞪圆了眼。
“真的假的?”
Rochcauld瞥了我一眼:“我不是没送过你什么礼物吗?把这个算上吧。”
蚊子腿也是肉,能省则省。人难道还会嫌自己省下的钱不够多吗?
我看向Rochecauld的眼神里闪了星星。
“出息。”他嫌弃道,接着冲我砸来惊喜大礼包“Gigi虽然已经离世,不过我认识她侄子我认识,现在住在她的宅子里。”
“你感兴趣的话,我联系他,让他带你过去转转。她家里应该还保留了不少她的剪裁练习和手稿,她侄子不太重视这些,应该也不会介意你看。”
我简直像抱着他亲上几口。
我真挚道:“Roger Rochecauld,你知道吗?”
“你现在在我心里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他正拿着杯子,往嘴里渡水,闻言差点把刚喝进去的喷出来。
“有那么激动吗?”他闷声道,“我的工作室不是也随便你看吗?还有我的衣橱也随便你穿呢。”
“你要知道在Gigi和我同时期时,那几年赢的可一直是我。”
我对从前公众的审美判断力十分的不信服。
对Rochecauld的服装风格,我难以欣赏,不予苟同。但我也丝毫没忘了现在面前的人不仅是我的亲爹,还是我的大金主,大人脉,大冤大头。
能捧着,自然不能冷着。
“我知道啊。”我情真意切,字正腔圆,“无所谓Gigi的礼服如何被盛赞,在我心里,你绝对是最厉害的。”
谈话被拍卖师打断,台上儒雅的女士用清亮的嗓音宣告着带走这件瑰宝的最低限。
“起拍价,十万欧元。”
即便有名师效应,和名人加成,这件礼服的起拍价相较同为拍品的礼服来说,有些高了,几个行业内的人显然明白其价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都纷纷选择了观望,没有率先出手。
但我却生出了势必要拿下的念头。
倘若我要拿下人生中第一件拍品的话,相较于用来做戏的那副画,我更想要面前的这一件。
我举起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