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从来不知道,你大学想要考去哪里。”
燕鸣山的步履未停,扭头看向我时眼神疑惑,好似我问了个什么愚蠢的问题。
“首都大学。金融系。”
最好的大学,最强的专业。
没一点毛病。
“哦,那我也考去首都。”
我这么说道。
可事实上我清楚明白,我连首都最差的一所学校的分数线都够不上。
“我暑假也要‘实习’,”我小跑两步到他身前,转过身面向他,倒着往前走,“我估计会找份赚钱的工作。”
“嗯。”燕鸣山这么答道。
没问我为什么考去首都,没问我找的什么工作。
并排站在校门口,我们之间重新陷入沉默,不尴尬,却令我有些难过。
“车来了。”
他扭头冲我道。
“拜拜,”我朝他摆手,“假期快乐。”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带着私心问出了声。
“你会不会来找我?”
毕竟离开了学校的围栏,想要见你,我有重重阻拦,万般顾虑。
我没有能力再冲破一切阻碍奔向你,只能等待你一个垂青。
车窗没开,门没开,我的声音自然无从被任何人听见。
车子驶向远方,昭示着我与他世界的彻底分离。
抬头望,烈阳正好,盛夏已至。
我却觉得属于我的冬天,也才刚开始。
好想被他呼唤。
好想被他需要。
第35章 想见
整整一个月里,我没见到燕鸣山哪怕一面。
我知道他忙,知道他的假期生活恐怕没有喘息的间隙,可我依旧忍不住给他发消息。
起初燕鸣山会给我回复,简短,但是很快。
时间推移,回复的长短没什么变化,速度倒是越来越慢。
从十分钟回,到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一天,一周。
我知道,燕鸣山不是我的谁,没有秒回我的义务,可我仍然抑制不住那种感觉。
那种本抓在了手里的人,一点点溜走于指尖的感觉。
到最后,我发的消息,燕鸣山没再回,而我也不再自讨没趣地一个劲地发。
聊天框就这么停在我的最后一条消息,我们的关系也僵在了原地。
我开始想,是不是我灵敏感官失误,做了错误的评估。
也许一切都是我自我满足式的自恋臆想,燕鸣山从没变得需要我,我从始至终可有可无。
我在不断动摇,我在惶惶不安。
意识到这点后,我试图为自己的焦躁不安找一个宣泄口。
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只要等开学就好,燕鸣山会重回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又可以做他的手与足。
我只需要短暂找一处,来寄托我无处安放的精神和注意力。
毫无疑问,我选择了工作。
我和一家餐厅的老板是熟识。
自法定年龄到了以后,我便一直在他那里当帮工。
老板人不坏,看在我每年假期都会去的份上,对我颇有优待。
从没拖欠过我工资,给我的钱,要比给旁人的多上许多。
这个暑假,我仍旧打算到他那里干活。
人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人又常说,有时候,身体反应比你头脑作出的决定,要更能代表你内心的真实欲望。
总之在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