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哪种我都没有。
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只是愣了愣,回了邹渚清一句“知道了。”
燕鸣山要结婚了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新鲜消息了,只是我第一次听说女方的身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邹渚清问我,燕鸣山没跟我说点什么吗?我回没有。
燕鸣山能跟我说什么?问我同不同意?
拜托了,千万别开这个口。他不说,我仍旧能自欺欺人地拖着自己等到他大婚的那一天再拜拜,他说了,我便只能带着点尴尬潦草收场,或许最后给燕鸣山留下的还是一地鸡毛。
但我到底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否则晚宴上,我不会变得异常敏感,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生气地咬了燕鸣山一口,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钻牛角尖。
只是燕鸣山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烦躁。
我和燕鸣山之间,有我们心照不宣的那条铁链子。
一头在我脖子上,一头在他手上,拴着我也拴着燕鸣山。
我在这样的关系里变得有安全感,无所谓自己是什么样,也可以宽容到逼迫自己不去纠结燕鸣山到底爱不爱我。
只要我们彼此互相独占,只要我们心照不宣。
但燕鸣山太傲慢了。
我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作为他所有物的我,要强行被剥离属于他的标签,只作为“付景明”而存在。
他甚至可以解开那条链子,告诉所有人,我是自由的,我和他没有分毫关系。
我曾听说过这样的论。
用绳子锁着一头大象,让它无法离开。经年过去,久而久之,哪怕你解开绳子,它也不会觉得自己能够跑远。
燕鸣山的傲慢让他相信,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身边站着谁,和谁结婚,拴着我或不拴着我,我都永远会留在他身边。
我确实如同他想象般地下贱。
金丝雀也好,大象也好。他打开笼子我也不会飞走,他解开绳子我也不会逃掉。
可今晚的我,脑子里挥斥不去的是邹渚清发给我的消息,心头压着的那颗定时炸弹在不断倒计时。
燕鸣山的态度,给这个countdown加了速。
安全感崩塌,我焦躁而慌乱。
我怨恨燕鸣山。
恨他的傲慢,恨他的有恃无恐。
我狠狠地咬他一口,不怎么有底气地警告他“我也是会走的”,试图以这种方式让他重新把链子拴回来,重新获得安全感。
可到头来我躺在空空的房间里,全身上下只剩下空袭。
能吞噬我一切的空虚。
我比一般的小鸟还要贪心许多啊。
既想要占有,也想要爱。
到头来究竟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究竟想要燕鸣山怎么做才能让我满足,我也通通不再清楚明白。
我闭上眼,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和眼。
好烦。
第30章 天生一对
我对燕鸣山动真格地闹脾气了。
这是身边人对这几天我和燕鸣山关系的全部评价。
说我动真格了,是觉得我这次和往常都不一样,自一头扑进工作后真就没再过问或关注过燕鸣山的一举一动,甚至不想着引起他的注意。
而之所以我们之间这种冷漠最终仍旧被定性为我在闹脾气,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默认,最后我一定会冲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