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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对不起。”

我抬眼,和蒋开对视。

后者的眼神里,有愤怒,有震惊,有无力,也有悔意。

沉默片刻,他扭过了头,不愿再看我。

“你不欠我什么。”

“……滚吧。都滚。”

我知道,这是对我的赦免。

我轻呼出口气,快速走到长椅边,拎起了背包。

篮球场的门很小,又因青春期男生的破坏欲而变了形。可我看着它,却觉得它很大很宽,直直通向解负与自由。

我迈脚,朝着它跑过去。

“付景明。”

蒋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愣了下,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

“还回来么?”

我敛目,轻笑了声。

“蒋哥。”

“缺打手或者需要人顶锅的话,随时打电话叫我。我说过我会报恩。”

要么说,心冷心硬付景明呢。

我分明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却不肯回答。

没再看他,我转身离开。

被砸中的地方每一处都在剧烈疼痛,每迈一步都十分艰难。

但频繁的受伤已经让我对痛感有了免疫,我知道我不过是再忍忍,一周、两周、三周,或许更久,它总会好的。

这种麻木有时很有用,能让我在疼痛状态下仍旧像个疯狗一样反击,有时又很完蛋,完全让我丧失了对自我的感知。

我低着头,边走边思考这次的麻木会带来怎样的功效,抬头时,却在一瞬间恢复了全身所有痛感。

仿佛那些伤口被撕裂开来,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存在。而那种存在,让我觉得委屈,让我想要申诉,想要邀功请赏。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抬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了燕鸣山。

他正站在篮球场不远处的街道边。

球场对面的街道是到文体馆的必经之路,算算时间,燕鸣山应该是正准备到画室里练画。

他斜背着包,校服外套一丝不苟地拉到最高,一板一眼,生人勿近。

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看向我时,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我想,我们或许在一瞬间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

他抬脚走,我就跟在他身后。

就像我们面对面时那样,我们之间隔着远不近不近的距离。退一步彼此伸手时指尖都相触不到,近一步却又能呼吸相闻。

燕鸣山先走进了画室,而我看着没被他带上的门,知道自己并未解错误。

燕鸣山允许了我的靠近。

这种想法太过令我惊喜,我呼吸都还屏着,更遑论开口说话。

于是进了画室的我,像罚站军姿一样,立在门边。

燕鸣山已然坐下,瞥见罚站的我,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

“处你的伤。”

“哦,哦……”我回过神,有点慌忙的走到上次翻出医药箱的柜门前。

“不在那儿。”

我愣住,扭头去看燕鸣山。

我看见他弯腰前倾了身子,从他面前的柜子里搬出了我的小破箱子。

“过来。”

我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直到燕鸣山啪得打开了我的箱子,拧开了药的盖子。

“球砸到你脑子了?”

“没!”我一个激灵,迅速冲到他面前,撸起袖子,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你可千万别让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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