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震动间,阿莱克斯的衣袖里滑落一柄黑金色的匕首,这把匕首锋利到能直接刺穿豪鼻狂猪的皮肤,之前根本没机会拿出来用。
趁着席巴挥着念拳冲过来时,阿莱克斯用那把小巧的匕首朝着他胳膊上的血管刺去。
尽管他们两个的动作迅速到肉眼难以看清,但阿莱克斯知道自己没能成功刺破席巴的皮肤,眼睛无法告诉他的事,手中的触感清楚向他传达了这点。
一击不中,阿莱克斯被席巴甩开,撞在了一旁的树上,紧接着,他一边咳嗽一边翻滚着躲开了从树上垂直着刺来的念钉。
“在念能力没办法用的情况下,你是无法以一敌二的。”伊尔迷站在繁茂的树枝间,阴影打在他的整个脸上,他语气平静地劝说阿莱克斯放弃抵抗。
像这种危险重重的森林,普通人短时间内根本过不来。因此即使阿莱克斯的操控网络还在,他也没办法找到足够的人构建空间。
阿莱克斯白色的衬衣上落满了咳出的血,衬衣的衣袖和衣摆都在打斗中破损,反倒是肩膀和胸前的布料被银灰色的钉子牢牢地钉在身上。
很久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战斗,没有五花八门的念能力,只有强硬的攻击和肢体的碰撞。阿莱克斯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他的体力和念都迅速消耗着,这几乎让他产生了今天走不出这片森林的预感。
“伊芙在揍敌客家的一年还好吗?”阿莱克斯不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揍敌客家暗杀从来没有跟目标聊天的习惯,他们更擅长一击毙命,将目标单纯只当作目标,不过席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的声音和他的拳头一起朝向阿莱克斯:“她很努力,也很有天赋。”
阿莱克斯不断闪身躲避着,避无可避时又回归最纯粹的肢体搏斗。
“从不在训练中抱怨,也没缺席过任何一节课。”席巴短暂关注过那个女孩的训练,毕竟那是第一个接受家族训练的外人。
所有关于伊芙的只言片语都能吸引到阿莱克斯的注意,他失神间,被席巴积蓄了十足力量的一拳打到了树上。
“如果她还活着,将来或许会有不错的成就。”这是席巴对于阿莱克斯女儿的所有印象。
阿莱克斯躺在繁茂的树枝间,身体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样,由于全身都痛,反倒分不清究竟哪里受伤更重。
一缕轻柔的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照在他的手边,那个颜色,像是伊芙柔软的发丝,他手指颤动着触摸那缕看似温暖的光,全身每一个角落都无比冰凉:“……是吗。”
伊尔迷已经准备好了念钉,只要打入阿莱克斯的大脑,那么他就会多出一个实力强大且念能力特殊的傀儡。
念能力消耗殆尽,身受重伤,阿莱克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在伊尔迷接近他之前,他露出了身上早就绑好的微型炸弹。
阿莱克斯一直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合格的流星街人,但在此时此刻,他意识到自己无论身在何处,都无法摆脱流星街留给他的烙印。
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但也别想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
生命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没人可以取走。
当他展现出身上的炸弹那一刻,席巴和伊尔迷不约而同停了下来。他们太了解流星街人的特性,毕竟他们有个从流星街来的妻子和母亲。伊尔迷无奈收起念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