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风风火火的架势,我们帝都今年的体育生升学率绝对是全国第一。”
“路氏?”路迦宁不确定地再次问了遍,“你是说帝都比较有钱的那个路氏?”
宿管说:“我们帝都就只有一个路氏啊。”
“路迦也他到底在搞什么啊?”路迦宁喃喃了句。
“促升学啊,”宿管疑惑着补充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路迦宁快速说完,一撇眼注意到窗外不知何时耸立起一座二层高楼。
“那是新建的教学楼吗?”路迦宁问。
“不是,那是专供体育生训练的体育馆。”
路迦宁疑惑:“我记得以前好像没有吧。”
宿管毫无防备地说:“对,这是路氏集团出资建的,这个学期前刚建成。”
路迦也会这么好心?
不对,如果沈穗是想牵住她的一步棋,那么为什么从一年前就开始布置了?
而且还选择在了学校……
“贺祈风,把江逾白叫过来,把学校周围排污口的检测报告发我一下。”一边说着,路迦宁一遍不要命的向前奔跑着。
和贺祈风并排走着的沈逸驰大声喊道:“路迦宁你去哪儿啊!”
路迦宁没有回答他便消失在了转角。
“贺队,路迦宁贸然行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沈逸驰告状般对着贺祈风说。
面无表情的贺祈风眸子稍抬,无形中带了些不容分说的压迫:“你好像很担心她。”
“我……”
沈逸驰知道如果是之前,他绝不会管路迦宁的事情,哪怕她对自己并无恶意,他也不想管。
并不是他天生冷漠,而是他崇尚精英论。
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对社会无所用处的米虫,死在路上,也是她没有作恶求来的。
像路迦宁这种毫无用处,却占据着社会上高额财富的人,是他最反感的对象。
尤其是高中的时候,明明都穿着同样的蓝白色校服,明明都学习着同样的课业。
路迦宁能有豪车接送,而他只能挤公交,连学校宿舍都住不起。
路迦宁能有一群富家子弟朋友自由自在得阔谈人生,而他只能躲在自己的小破住宅楼里拼命学习。
路迦宁这个层级的人从生下来仿佛就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而他不能,他只能拼命学习,努力高考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所以他本能得讨厌那个阳光热忱的路迦宁,他觉得她就应该和自己一样烂在泥里。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他从未表现出这种心境。
但是多年来的底层困苦的生活,让他无法共情别人,包括路迦宁。
唯独这一次,他不希望路迦宁去冒险,甚至他还觉得路迦宁安安稳稳地在他和贺祈风的庇护下聊天打闹也挺好。
他这是怎么了?
贺祈风的问题,沈逸驰无从解释,他说:“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女朋友去冒险?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起绑架案,她一个女生独自去调查,万一出事了谁担得起……”
“你要相信她,”贺祈风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废物,也不是花瓶,她饿了会觅食,下雨天会躲雨,跌倒了会爬起来。她有自由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奔放热烈的生命,就应该让她如野草般肆意生长,只有这样,她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过多的约束,不是在保护她,而是让她彻底泯为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