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贺阳的话,钱穆匀的脚步顿了一秒。
眼看着钱穆匀就要被劝服住了,贺阳紧忙又说:“如果死我一个人,别人会觉得是兄弟相残;可如果,死的是一群人呢。到时候还会有人说他针对我吗?”
贺阳话音刚落,一个干净利落的巴掌从空中甩下来。
啪——
干净利落的巴掌声在三人中间传开。
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路迦宁表情阴森得可怕:“再污蔑一次贺祈风,炸弹拆下来,我第一个塞你嘴里。”
“你……”捂着脸的贺阳,震惊地看着她。
这里明显比炸弹四周更加躁乱,各类沮丧声不断。
让本就烦躁的路迦宁耐心直接消耗殆尽了。
她略带严厉的眼神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下一秒,手里手机被她重重地抛向空中,紧接着跟上了一个后旋转侧踢——孤立的手机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而后十分稳当地撞上了不远处摞成山的高脚杯。
一瞬间,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响彻了整个宴会场。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聚焦了过去。
“话筒,”路迦宁冲着一旁的主持人命令了句。
主持人立刻毕恭毕敬地将话筒递给她。
路迦宁:“想要活命,所有人靠着角落站好,没我命令,都别给我乱动,否则,我见一个打一个。”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谁啊。”捂着脸的贺阳不听话地反驳了句。
“我是谁?”路迦宁对着话筒嚣张地喊了句,“我是路迦宁,帝都路家独女——路迦宁。”
眼看着人群里有人要反驳自己,路迦宁先一步继续说:“现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正处在炸弹的最中心,他所处的危险并不比你们少。所以,任何干扰他工作的行为,都视为要与我为敌。”
“在场的各位,大多数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什么脾气大家应该都知道。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狂妄自大、傲慢极端,这些都是我的形容词,不想自己一夜之间从富二代变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就别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还不忘转头冲着贺阳警告一句:“其中,也包括你们贺家。”
“我们贺家?你别忘了贺祈风也是……”贺阳刚要反驳。
路迦宁将话筒收起来:“他从来没依靠过你们贺家,贺家的兴衰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并且有我在,区区一个贺家,让它易主重生也不是难事。”
贺阳瞬间哑口。
“还真是感人啊,看得我真是热血沸腾。”一个嚣张的机械音从二楼传了起来,“路迦宁你就这么爱吗?”
路迦宁警惕地仰头,在二楼搜寻着声源。
“别看了,你找不到我的。”那个嚣张地机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是吗?”路迦宁举着话筒回应了句。
“真是可惜啊路迦宁,你不会真觉得我的炸弹就只需要拆掉那么简单吧……”
机械声刚落,正在拆弹的贺祈风动作倏地停住。
路迦宁紧张地侧头看过去。
只见贺祈风轻轻将一根红线挑了起来,露出后面藏着的两个原料柱。
机械音再次说:“一共两个炸弹,其中一个炸弹停住后,原料柱里的原料就会相融,随后绽放出最美丽的烟花,是不是很刺激啊。”
路迦宁:“刺激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