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贺祈风根本不搭理,他装作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走。
贺阳一个气不过,直接上前堵住了贺祈风的路。
看到贺祈风冷峻的脸,贺阳愣住了片刻,随后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嘲讽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喜欢招蜂引蝶。”
贺祈风没有吭声。
贺阳继续说:“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种不务正业,只喜欢挥霍家产的人了吗?怎么这次突然看上了我们这群里人最不务正业,最喜欢挥霍家产的人了?——哥哥。”
哥哥?
难道真如江逾白所说,贺祈风就是帝都贺家那个独子?
还未走近的路迦宁惊了一秒,随后便悄无声息地躲进了旁边的窗帘里继续偷听。
“别叫我哥哥。”贺祈风冷着声音说。
“可是没办法呀,我们身上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脉,割不掉的,”贺阳继续说,“谁让你那个死了额的妈眼瞎,看上了一个喜欢给她头顶上种草坪的男的呢。”
“有我这么一颗老鼠屎膈应着你们,不冤。”
贺祈风拳头捏紧,仿佛在隐忍。
注意到贺祈风表情上的变化,贺阳继续说:“你可不能打架,你是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以前你在家的时候,父亲就不喜欢你,每次你和我吵架,挨骂的总是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和你那个贱妈一个……”
贺阳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感到自己脚尖被一个重物狠狠地捻了一下。
贺阳吃疼地喊出声:“啊——”
“艹!他妈的谁啊。”暴躁的贺阳提着脚生气地回过头。
“我,”路迦宁举着酒杯从贺阳的身后走出来,她护在贺祈风身前,笑着说,“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贺阳,你胆子挺大啊。”
路迦宁的行为像是直接把贺阳惹毛了,他恶狠狠地说:“路迦宁,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为了他得罪我,你最好考虑一下值不值。”
“抱歉啊,我这人从来不考虑这些,”路迦宁双臂环胸,手里空了的高脚杯在空气中转来转去。
像是在思考,路迦宁沉默了一会儿说:“哦,对,听说你们贺家老头在和我哥谈生意,还是五个亿的大项目,你再骚扰我男朋友,我不介意搅黄它。”
“搅黄?”面对路迦宁的威胁,贺阳指着一旁的贺祈风说,“那你知道他是谁?!”
路迦宁笑嘻嘻地仰头看了眼旁边的贺祈风,说:“知道啊,他就是我新找的长得巨帅的男朋友。”
说完,还不忘故意崇拜地说一句:“这小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我命好呢。”
贺阳气得浑身颤抖,也顾不得和路迦宁打什么哑谜了:“他是贺家的独子,你毁掉路家和贺家的合作,有什么好处?”
“独子?”路迦宁转头紧紧地盯着他,说,“他是独子,你是什么?私生子?不入流的小三生的野种?”
“哦,对,我想起来了,贺家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只是公开承认了你的身份,没有把你放进自己的户口本里啊。”
“那你说,你这样死后进不了族谱的话,会不会成孤魂野鬼啊。”
“生前没爹认,死后还要当孤魂野鬼,”路迦宁说,“你还挺可怜的,要不要考虑下辈子别当人了啊。”
“你……”贺阳被怼得无话可说。
“我什么我,别用你那浅薄的词汇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