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嘛,”宋庚礼撒着娇,“我作为宴会的主要承办人,有人在我场子里闹事,我不应该有知情权吗?”
“应该有,”路迦宁尽量提醒道,“那就是你尽量离冯极远一些,他很危险。”
“啊?”宋庚礼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了,他好奇,“你刚才不是和他聊的挺好的吗?”
“不是很好,”路迦宁如实说,“冯极的每一句话都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心思不好拿捏,我也不确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路迦宁不放心地继续嘱托:“总之,过会儿,贺祈风他们录完口供,抓到犯人,你就赶紧回家,最近不要和季氏集团的人来往。”
“啊,你从哪句话觉查出来的这些啊。”宋庚礼疑惑着说。
路迦宁知道,自己不解释明白,宋庚礼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安排。
她一句一句地解释道:“前面的对话,还算正常,基本和我了解到的情况一致。当时的我,也确实怀疑过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可是在他说出季耀拐卖人口的理由的时候,我知道他在刻意给我强调什么东西,亦或者是在甩锅。”
“季耀从小那方面就很旺盛,控制不住自己。”宋庚礼掰着手指头,一字一字数着说,“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他在叙述的过程中加了一个前缀——听我们季总说。”路迦宁说,“这样,这些话就成季如显说的了,直接撇清了自己的主观看法,将自己摘了出去。”
“意思就是在说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个传话的。”
宋庚礼:“可是万一这句话,真的就是季如显说的呢。”
“可是这就和他之前的话相驳了,”路迦宁说,“他之前说他是季氏集团新入职一个月的员工。”
“你想一下,如果你的小孩犯了法,被警察抓走了,你会跟公司一个新入职的员工,讲你儿子有杏|瘾这种隐私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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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宋庚礼急忙问:“你是说冯极在撒谎?”
路迦宁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她如实说:“至少,季如显应该没和他说过这种话。”
“那他怎么能撒谎呢!季耀是季如显的儿子,又与他无关……”宋庚礼话到一半,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惊了一秒。
他刚一侧头, 正好对上了路迦宁仰头看向他的目光。
他试探地, 说:“难不成有关啊……”
“嗯,”路迦宁点了下头, “这么平静地造领导的谣, 要不就是觉得领导不会知道, 要不就是觉得他造这种造谣,季如显不会跟他计较。”
路迦宁常舒一口气,继续分析:“季如显不知道没可能,因为有我这个变数,冯极不可能对我放心。”
“那么只能是他觉得就算他这样说, 季如显也不可能和他计较。”
“他为什么不计较呢, ”路迦宁转头,一脸自信地盯着他,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他的官比季如显还高一层。”
亦或者说, 季如显就是听他差遣的。
宋庚礼说:“按照官职划分, 季氏集团, 总裁应该就是最高级别的了吧,其他的股东啊什么的……决策权应该都是少数服从多数。”
路迦宁快速问了句:“如果说,季如显只是一个空壳总裁, 背后真正的总裁另有其人呢。”
宋庚礼身体瞬间怔住在原地。
路迦宁看到宋庚礼吓坏了, 她道:“是你自己要问我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
宋庚礼没有说话。
路迦宁安慰道:“别害怕,有我保护你,遇到他们躲远点就行。”
路迦宁的话,宋庚礼一向是相信的,他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