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状态既轻松又散漫。
王培深犹豫了犹豫,说:“我和孟媛是在醉梦酒吧认识的,我对他一见钟情。她当时是个酒托,就是给各大有钱人服务并送酒的那种。”
路迦宁打断了他的话,她细细地问:“讲清楚,什么服务?”
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王培深犹豫再三:“刚开始我以为是普通酒托。”
“后面呢。”路迦宁说。
“后面……我发现,她们正在进行不正当交易,”讲到这里,王培深明显有些激动,“我告诉过孟媛,我可以养她,让她不要出卖自己。可是她觉得我没钱,并不打算听我的。”
“再后来,酒吧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孟媛也逐渐当上了小领导。我以为,孟媛升职后,会不用干之前酒托的工作。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孟媛变得非常不正常,经常性地打骂那些新人,甚至有一些不服管教的,还会动手挠她。”
“当时的我很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要欺负孟媛,明明都是一起打工的,她们都是酒托,也明明都是为了赚钱。”
“直到那一次我亲眼看到,孟媛和刘茹亲自给一个醉醺醺的小姑娘的酒里下药,我才知道那些每日益多的女孩子,是孟媛和刘茹通过各种手段拐来的。”
路迦宁眯了眯眼,继续问:“刘茹也参与了这件事?”
“对,”王培深说,“当初你和贺队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说凶手不是你的时候,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怀疑,孟媛其实是刘茹杀的。”
路迦宁补充:“所以,你把我们带去孟媛和刘茹的宿舍,是为了让贺队调查她?”
王培深不打算继续隐瞒,说:“对。”
路迦宁催促:“继续说。”
“再后来,我天天跟孟媛吵架,希望她不要继续做这件事了,可是她不听,甚至还说她有男朋友,希望我不要继续去骚扰她,”越到后面,王培深的声音越低,“她说她男朋友看见,会误会。”
“她有男朋友?”路迦宁像是把握住了重点,“她的男朋友不是你吗?”
“在我之前,她有一个前男友,”王培深继续说,“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那个男朋友,大概率跟我一样,也是秘密恋爱吧。”
王培深长舒一口气说:“毕竟她说得对,干她们这一行的,未婚未育,没有男朋友,才能吸引更多的顾客为她们花钱。”
路迦宁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
王培深:“我和孟媛僵持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半年前,那天晚上我和她都上的是晚班,她突然来到前台告诉我要和我交往,我不知道她是骗我还是出于真心,总之我很开心,然后就答应了。”
“作为条件,我要求她不要再进行骗人和拐骗女孩子的工作了。”
“她答应了?”说完,路迦宁又觉得不可能,她说,“按照你口中孟媛的性格,她不可能答应吧。”
王培深也说:“确实,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感觉的,可是那一次她答应得很痛快,并且后来她也确实如她所说没有进行相应的工作。”
路迦宁像是发现了什么,她问:“你确定这半年时间里,孟媛信守承诺了?”
王培深犹豫片刻,最后才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她。”
路迦宁尊重他的相信:“行,继续。”
王培深细想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们秘密交往了半年,这半年里,我们相处融洽,除了彼此见不到光以外,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然后,前天晚上,她突然找到我,说她和刘茹因为拐卖的女孩子的事情吵了起来,结果吵架中途,被一个人发现了。”
路迦宁嘲讽般嗤笑了下。
那个人就是她。
王培深没有注意到路迦宁的不对劲,王培深继续说:“为了防止那个人告密,她把那个人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