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突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动作停在原地,身体不自觉转了一圈。
她左右看了看,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那扇开着的门上。
“怎么了?”贺祈风问。
“这个门不太对,我记得当时它打开后,是盖住镜子半侧的,”路迦宁解释,“如果按照现在的这个开门方式,我应该能很清楚地看到是谁迷晕了我。她根本没地方躲啊。”
“你是说你晕倒的地方,不是这个女卫生间?”贺祈风问。
“我不知道,”路迦宁严谨地说,“但是至少不是这扇门。”
“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走进案发现场的吗?”贺祈风继续问。
“不记得了,”路迦宁说,“我只记得里面很绕,我走了很久才到。”
“与今天走的道儿相比呢。”贺祈风又问。
路迦宁想了会儿,说:“没有今天的近。”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们先检查案发现场。”贺祈风吩咐道。
“好。”
路迦宁刚应下,两个人便很默契地分头找线索。
整间厕所很干净,除了独立的隔间,里面的所有摆设,几乎一眼都能看见。
路迦宁戴着白色手套,一间隔间一间隔间地找着,突然在一个马桶的后槽里,发现了有人掀开过的痕迹。
“师叔,快来。”路迦宁招呼了一声。
闻声的贺祈风立刻赶过来:“怎么了?”
俩人挤在一间狭小的卫生间隔间里。
路迦宁指了指水槽:“师叔,帮我,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贺祈风说:“你让开。”
路迦宁缓缓挪步出去。
贺祈风轻轻掀开马桶水槽,路迦宁即刻将头向里面探进去。
里面的水算不得清澈,隐隐地在四周还附着着些许绿色的苔藓。
“这是什么?”路迦宁指着里面的一块儿格子布料说。
“不知道。”贺祈风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儿布料取出来。
路迦宁端详着这款布料:“看布料四周不整齐的脱线判断,应该是让人用外力撕开的。”
路迦宁仰头,问贺祈风:“怎么会有人把布料塞到这里?”
“收起来,回头让蒋星野提取一下DNA,看看上面有没有我们需要的生物遗留信息。”说着,贺祈风将布料妥善地装进一个袋子里,“有结果了,我再通知你。”
觉察到贺祈风是真的带自己来查案的,对他藏私的路迦宁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还真是让人羞愧啊。
“贺队。”路迦宁严肃地喊了声。
“嗯?”贺祈风从手机上挪开目光,“怎么了?”
路迦宁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善良”终是敌过了“自私”,她坦白道:“贺队,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
贺祈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什么事儿?”
“其实,我昨天晚上,不止录了音,”路迦宁说,“我还采集到了迷晕我的那个嫌疑人的生物信息。”
贺祈风蹙眉不说话。
路迦宁心里敲锣打鼓,总有种她在细数自己‘十宗罪’的错觉,她说:“我把那份DNA信息送去检验,结果发现迷晕我的人正是死者孟媛。”
贺祈风得出一个结论:“是孟媛迷晕的你?”
“对。”路迦宁诚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