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宁被他逗笑了,她当场扑哧笑出声。
她道:“我要保镖,是我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我?”
路迦宁毫不畏惧地对上保安的眼睛:“我身边可不需要累赘。”
保安:“你……”
谈话间,一个灰溜溜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从大楼一楼冲下来。
路迦宁一瞥眼刚好认出了他,像是故意气人,她对那位保安说:“抱歉,我不进去了,你家赘婿自己出来了。”
保安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才赘婿,你全家都是赘婿。”
耳尖的路迦宁毫不客气地回怼:“没你赘。”
路迦宁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走到沈元前面,开局就是一句嘲讽:“沈大少爷,今天——造型挺别致啊。”
“逃跑”中的沈元哑在原地:“路……”
“看来贵人没有多忘事,”路迦宁用眼神打量了几下他的打扮,随后拖着腔调问,“您——这是要去哪儿?”
沈元心虚着别开头,尽量避免与路迦宁对视。
他颤颤巍巍回答:“我……今天有个合同,需要出差几天。”
“沈大少爷事业心挺足啊,”路迦宁上前一步拦住他,嘲讽道,“您岳母早上刚走,您就迫不及待签合同了?我是该说你薄情寡义呢,还是应该说您是想畏罪潜逃呢。”
沈元有些恼怒,他当即反驳:“路迦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别生气,我就问你个问题,问完,我就放你走,”路迦宁保证说,“绝不拖延你一分钟。”
“我凭什么信你?”沈元带足了提防。
“为什么不能信我?”路迦宁说,“我是个生意人,不是警察,我只在乎你对我来说有没有商业上的利用价值。”
“至于你人品如何……与我无关。”
路迦宁轻飘飘的几句话,显然让沈元放松了不少,他问:“你想问什么问题?”
“赵摩乾的遗书谁给你看的?”路迦宁没有转弯抹角,她直白地问。
沈元当即否认:“我不知道什么遗书。”
“那我可不能放你走了。”
路迦宁像是笃定在遗书这件事情上沈元一定知道什么内部消息,她闲散地向旁边挪了一步。
站到沈元的正前方,路迦宁无所谓道:“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看谁耗得过谁。反正我生来坦荡,没什么要躲的人。”
她在内涵他在躲人!
“路迦宁,”沈元被路迦宁逼得有些慌了,忍无可忍的他带着怒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听实话。”路迦宁气定神闲地说。
沈元:“你为什么一定要打听遗书的事儿?”
路迦宁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她坦荡地说:“你也知道,我刚来临江,并不受人待见,甚至不夸张地说,现在临江市所有企业都想把我赶出去。”
“他们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实际上对我的企业虎视眈眈。我想,他们应该也在你面前说过‘要让我在临江市待不下去’这类的话吧,”路迦宁观察着沈元的表情,继续说,“你也不必隐瞒,一山难容二虎,况且临江市本就是全国享有名气的虎圈,猛虎本就多到快要数不清了。如今再来一个我,他们有些人恨得后槽牙都快咬断了吧。”
“所以……我现在急需驻根多年的赵氏帮忙,让我顺利挤进这个虎圈。”
路迦宁继续动之以情:“可是如今赵摩乾身死,赵氏集团再无掌舵人,我想拉拢赵氏,却又不知道应该拉拢赵氏哪位。万一拉了个不顶事儿的,浪费我的财力是小,浪费我的时间精力是无论如何都补不回来的。”
“现在局势不明朗,你为什么不等赵氏公开遗嘱以后再拉拢?”沈元带着防备说。
“任何新闻都有实时性,你说我一个外来人不先下手为强,难不成要等全天下人都知道以后再着手准备?”路迦宁顿了一秒,继续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