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知道一遇到案子,拥有绝对“职业病”的路迦宁一定忍不住,他问:“我们要帮忙查吗?贺祈风不会让我们两个从商的资本家碰尸体吧。”
路迦宁看着远方惊魂未定的几个熟人,她道:“没关系,不能从死人身上下手,我们就从活人身上下手。”
看着路迦宁自信的模样,江逾白很配合的“哦?”了一声:“你有办法了?”
路迦宁目光放的长远,她自顾自地道:“嗯,狐狸想装猫,也得藏好自己尾巴才行。”
就怕他们一个都藏不住。
—
案发现场。
贺祈风看着路迦宁离开的门口,眉头紧蹙,像是想起了什么。
“贺队。”白郁南从旁边走过来喊了句。
“查出什么来了?”收回神的贺祈风问。
“付姐发消息说,凶器上的指纹,她查出来了。”
“谁的。”
白郁南犹豫了犹豫:“是赵谦的。”
赵谦?
贺祈风听过他:“赵家那个私生子?”
“对,”白郁南继续说,“但是,他自晚会开始,就一直在楼下接受采访,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
“凶手想要嫁祸他?”贺祈风反问。
白郁南:“可能。”
贺祈风刚要说些什么,楼下传来了一阵吵闹。
甚至隐约还能听到两个女声的吼叫。
贺祈风皱紧眉头:“楼下怎么会儿事?”
门口一个刑警跑过来说:“回贺队,楼下是赵摩乾的夫人和赵摩乾的女婿在吵架。”
“他们在吵什么?”白郁南问。
“不知道。”那位刑警如实说。
贺祈风摘下自己的白色橡胶手套走到二楼围栏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你巴不得你爸就这么死了吧。”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指着一个男人叫喊道。
“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男人趾高气昂地说,“我怎么可能希望我爸死?”
“你不希望?赵谦和老赵的亲自鉴定书一出,你就三番四次找老赵,希望他立下遗嘱,承诺家产分你一半,别以为我不知道。”红衣女人轻笑一声,“你一个沈家继子,自己家业继承不了,就想着通过小婕继承我们赵家?呸,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和小婕的婚事。”
被人当中戳破自己的小心思,沈元的脸有些挂不住,他说:“我让爸立遗嘱,不是想着,就算赵谦继承了赵氏集团,小婕和孩子也能有更好的生活嘛。”
孙安玲:“我呸,说得好听。”
沈元刚要说话,一直在事件中央的路迦宁立刻上前安抚孙安玲:“赵夫人别生气,都是一家人,遗嘱给谁不是给啊,更何况沈元也是为了您女儿和您孙子以后的生活嘛。”
短短一句话,孙安玲像是被劝住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沈元。
路迦宁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她还是故作大义地责备道:“沈元,虽然赵夫人不说你,但我还是要多说你几句,人家儿子回来认祖归宗,又不是老子活不下去了,你一个倒插门的女婿,用得着这么着急让人家老子立遗嘱了?”
一句话,所有人干沉默了。
路迦宁观察着这一家子的表情,继续说:“我们知道的,是觉得人家私生子认祖归宗,你作为女婿有危机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知道赵摩乾活不长了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沈元恼羞成怒道。
“瞧我这张嘴,”路迦宁浅笑了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是我说话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