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哪里能不知道,他紧皱着眉头,忍无可忍地训斥道:“见钱眼?开的混账东西。”
两家人难得能聚在?一起,他倒好,为了这点小?钱就要把颂宜拐到?别的地方去,这大过年?的都?不能安安心心放松。
其实这全?是周颂宜的主?意,既然礼物已经送出去了,那这些小?事情?自?然也得由她开心。
谢行绎没出卖她,只是眼?神淡淡地掠过正在?沙发上一脸幸灾乐祸吃着水果的某人:“爷爷,您忘了?我们是生意人。”
说好听?点是生意人,说难听?点就是资本家,资本家不就得想着赚钱。
老爷子气得干脆闭上眼?,不再去看谢行绎,但似乎是没骂够,还想说些什么。
周颂宜笑嘻嘻地听?了一会,哪能真让谢行绎全?替自?己背锅,等热闹看够了,她便走?到?桌边,边给老爷子捏捏肩颈边和他温声解释:“爷爷,其实也有我的意思,正好听?说深州湾明晚有烟火大会,是我想去凑热闹。”
“不用替他说话?。”老爷子语气明显有缓和,但依旧在?挽留,“想看烟花不容易,香河哪里比深州湾差,让阿绎找人包场安排不就好了。”
“不一样,我爱凑热闹。”周颂宜笑眯眯地睁眼?说瞎话?。其实是她特意看过,年?初五,迎财神,酒店在?财神老爷生日那天开业,势必能风生水起。
确定周颂宜是乐意和谢行绎一块过去的,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
等人走?了,谢行绎才揽过周颂宜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大财迷。”
周颂宜回头瞪他一眼?,对方只是耸耸肩,看起来?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刚和长辈说完这件事,楼上就有人把整理好的行李搬了下来?,两人的计划显然是蓄谋已久,老爷子哼了一声,转过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
谢行绎计划明天下午出门,但周颂宜只想早点出去和他过二?人世界,说什么都?要一大清早就出发。
深州作为超大城市,需要去那出差的次数数不胜数,谢家私人飞机的航线数年?前就申请过了,只需要提前定下飞行时间就能即刻出发。
翌日清早,八点出头,两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机场,私人飞机有独立的航站楼,整座大厅除了工作人员外几乎没有其余乘客。
其实周颂宜还没有睡饱,她这几日都?在?熬夜,每天不过凌晨是坚决不会去睡觉,今天起大早,哪怕在?来?的路上睡了很久也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看时间还早,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张毯子,躺在?沙发上补觉。
谢行绎在?周颂宜身边坐下,将人往上提了提,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会。周颂宜心安理得地转了个身,舒服地把脑袋底下的大腿当成人肉抱枕。
乌黑柔顺的长发垂在腿间,他喉结滚动,伸手替她理到?一边,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摸摸她的鼻尖。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周颂宜有些痒,她把覆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谢行绎搭在她腰上的手顿住,不解地询问:“叫什么?”
怀里的人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扯过毛毯盖住眼睛:“请私生饭不要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