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存在,如果是别人,他可能还会保持着?怀疑态度,但如果那?人是叶柏衍,这事必然是板上钉钉。
叶柏衍承认自己的确目的不纯,他终于开口:“当初拿下那?块地皮想?做这个项目,的确是因为颂宜,曾经在百花系列问世前,颂宜就已经告诉过我她的有关计划。”
百花系列还未问世前?已经相当久远了,应该是在两人还未分手时?就已经冒出?的想?法。
谢行绎大脑一片清明,心脏像是被寒冰浸透。对此,他确实无话可说,也只会怪自己没有更早地知道这些,否则,他一定?能比叶柏衍抢先一步。
毕竟,他无权干涉周颂宜的梦想?。
谢行绎手指点点栏杆扶手,不愉地说:“叶总现在费尽心思?告诉我这些,倒不如同我说句新婚快乐,我的心情?也许会好得多。”
而?不是听见自己太?太?的名字以及她年轻时?候的梦想?就这样亲昵地从其他男人口中?蹦出?。
叶柏衍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眼里全?是不屑:“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他扭曲,阴暗,早就想?将周颂宜从他手中?抢回来占为己有,这样的想?法,他从未在谢行绎面前掩饰过。
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到还是挺全?面。
谢行绎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又抚了抚戒指上的纹路,似是在炫耀,但语调依旧沉稳,让人抓不出?一点轻浮的态度:“事已至此,我想?叶先生也没有什么要挣扎的必要了。”
照理说听到这样的话应该会打退堂鼓,叶柏衍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他笑了笑,清冷的眸子里笑不达意:“是么?领完证又怎样,民?政局就在那?,颂宜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只要想?离开,也不过是签个字的事情?,我想?谢先生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吧。”
话里话间都在告诉谢行绎,得到周颂宜的心才是最要紧的,一张证,根本留不住人。
这道理他们确实都懂。
周颂宜不是一件供男人争抢的商品,她是掌控一切的主人,是他们需要费尽心思?将自己包装好,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上去供她挑选。
叶柏衍这话在谢行绎意料之中?,他讽刺地勾勾唇,只觉得叶柏衍有些过分自信了,凭着?前任身份就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
谢行绎挑挑眉,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杯盏里的酒:“能不能把握住颂宜心这件事,我想?也不用您费心。”
他喝东西时?很斯文,举手投足的做派都很矜贵,可叶柏衍却怎么看?都觉得相当不顺眼。
两人说话一来一往每句都带着?敬词,但无论怎样听,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不过是借着?与她相当的家?世才有了可乘之机,联姻只是一种束缚她的手段,爱情?才该是她作出?选择的标准,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爱情??您还自信到觉得她还等您吗?”谢行绎丝毫不在意叶柏衍说的那?些话,又返还他一个字字戳心的事实,“颂宜并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亲手放弃了她,所以,您口中?那?些伟大的爱情?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段耻辱的回忆。”
他是依靠着?君悦才能毫不费力的拥有这段婚约,但倘若他是叶柏衍,就算穷困潦倒,也不会选择放弃周颂宜。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门外,何成济和叶柏衍的助理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
忽然,兜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何成济想?起来右边口袋装的是谢行绎的手机,他匆忙掏出?,在看?清是有人来电后,伸手就想?要挂断,但看?见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他又有些迟疑地望向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