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具体是谁,眼神却不停往休息区那瞥。谢行绎越顺着目光望去,视线越过人群,在看见周颂宜后明显顿住。
大胆的猜测冒出脑海,那未道出的三个字也呼之欲出。
——叶柏衍。
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宴会拟邀名单,是由何助理着手负责的。所以叶柏衍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必然是他的无心之失。
谢行绎似笑非笑,心里燃起无名的郁气。
陈绍安宽慰:“不过你放心,我们将他推了。”
并且,对方似乎对今晚的宴会也没什么兴趣,一直在推脱。
谢行绎笑不达意:“他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靠不让对方见面来锁住婚姻,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low了。
陈绍安明白谢行绎对周颂宜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还是觉得有些晦气:“这可是大小姐的初恋,你忘了当初……”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惹得谢行绎不愉,他一言不发地将杯中酒饮尽,不屑地轻笑,“来了又怎样。”
毫无挑战性的对手,早晚会成为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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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宜刚落座没多久,晚宴就正式开始。估计是有意安排,谢行绎的位置刚好在她身侧。
桌子间用屏风隔开,互不打扰,年轻人那桌更靠近吧台,方便饮酒。
先是上了几道前菜,摆盘小巧精致,色泽诱人。但周颂宜却毫无食欲,有气无力地偷偷拨弄着。
胡萝卜做成细丁她便能接受,但切成块,就觉得难以下咽。再好看有什么用,不对胃口怎么着也喜欢不起来。
正要叫服务员将这盘菜拿开,面前就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背青筋凸起,蓬勃有力。
顺着手指向上望,谢行绎拿着公筷,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挑去周颂宜不爱吃的食物,优雅从容,仿佛在做什么精细的工艺活。
“谢谢。”
事实上,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不止一回。
“菜品还合胃口吗?”一双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搭在了周颂宜肩上。
周颂宜身形微顿,反应过来后抬头看向来人。望着眼前出现的,与身旁人极其相似的面庞,她立马放下餐具轻声唤道:“茹姨。”
谢韦茹穿着一身与指甲油同色的暗红鱼尾长裙,丝绸衣料映着流水般的光泽,耳垂上坠着一颗硕大的祖母绿水滴型耳饰,稍一偏头就隐在深棕色长卷发中。
红配绿的扮相也不显得俗,反而贵气十足,也让她气场更加强大。
谢行绎的长相,有百分之八十都遗传了他的母亲。
“好久没见泱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说罢,她又看向谢行绎,故作严肃道:“阿绎,早就同你说过,讨女孩欢心要从细节入手,你这样的态度,可一点也不招女孩喜欢。”
字里行间都在责怪谢行绎不会主动。
周颂宜眨眨眼,在心里悄悄反驳谢韦茹刚才的话。
虽说追女孩要拿出十足的心意,但谢行绎应当不必用普通人的那套标准来评定吧,他单单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光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做派,同样很招蜂引蝶好不好。
不过现在,谢韦茹还真是误会了谢行绎。
她侧头轻声说:“阿绎有给我带礼物。”
谢韦茹笑着拍了拍周颂宜的肩:“这就开始向着他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