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侧面边缘。
警察看他过来立刻要拦:“退出去!这里是警方办案区……”
滕时站定,对警察说了句什么,又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
警察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毕恭毕敬地对他敬了个礼,然后抬起警戒线。
祁南槿追上去,跟在滕时身后一起进入。
像他们这种家庭,尤其是滕时,有着崇景市最高长官亲外孙这个名头,走到哪几乎都是畅通无阻的。
警察一边带着他的往里走,一边低声对二人说:“再往前就是凶杀案现场了,挺惨烈的,您二位确定要进去看吗?”
小警察这辈子都见过滕时刚才出示的这种级别的名片,但他心里认定这两个少爷一看就是来猎奇看热闹的。
一会儿进去肯定受不了,没准要吐一地呢,这要是污染了凶案现场可没处说去?
滕时忽然站住,转头看向他:“一共死了几个人?”
警察被他突然一问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滕时俊美的脸色苍白得几乎没什么血色,浓黑的眸子却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压迫感:“四个大人一个小孩,还是四个大人两个小孩?”
第7章 拯救
“总共五人还是六人?”滕时问。
“现……现在现场还在清当中,没有确定死亡人员的数量和身份。”小警察在面对滕时的问话时竟然有点磕巴。
明明只是个少年,但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让自己有种被上位者压制的感觉?
是自己的错觉吗?
小警察还在惶惑之间,滕时已经绕过他径直走向了犯罪现场。
“阿时!”祁南槿在滕时即将进入房间的时候忽的拉了他一把。
滕时回过头来看向他。
祁南槿的猴喉头在屋内几乎凶猛的血腥味中一阵阵痉挛,有种只要自己稍微放松就要吐出来的感觉。
“你确定要进去吗?”他说。
“咱们已经来晚了,惨案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滕时的脸色很苍白,眼神却很深,浓黑的眸子仿佛让人无法看透的夜空:“刚才围观群众说屋子里没有人生还?”
祁南槿下意识点点头:“对。”
滕时:“那我们来得可能还不算太晚。”
这是什么意思?
祁南槿还没反应过来,滕时已经穿上鞋套走进了凶案现场。
别墅里简直不是惨烈能形容的景象。
屋子里的墙壁上、地上布满了弹孔和血渍,尸体躺在房间的各地,人体组织散落在各处。
“看弹孔的大小还不是普通的手/枪,是霰/弹/枪。”小警察跟在他们后面,“不知道这伙歹徒怎么想的,霰/弹/枪威力虽然大,但用起来很不方便,还不如用手/枪。”
祁南槿强忍着反胃感捂住嘴:“抢劫犯哪有那么讲究,八成是有什么枪就用什么了。”
“不,”滕时忽的说,“房子周围的歹徒的脚印是径直走到门口的,他们甚至都没有派人绕房子一周查看情况,说明是早有预谋,一伙有筹划的歹徒是不可能随便用枪的。”
小警察神色微变:“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