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父亲……我实在是没办法在当时站出来阐明整件事的真相。”
“所以我没关系,对吗?”
沈陌遥的声音有点抖,瘦削的肩膀微微发颤,眼眶下浮现一抹带着潮气的薄红。
“你的女儿姜鹤会崩溃,但是我不会,我可以承受莫须有的罪名,扛住来自全家的指责和憎恶整整十五年,最后我还会在你们虚伪敷衍的乞求原谅中,心无芥蒂地放下曾经的过往,和你们一家大团圆,是不是?”
明明……明明他当年也不过只有10岁而已。
“事到如今,不要再和我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
“不是的,乖孙,你别这么想……”
查尔斯稍微有些乱了阵脚,印象里的这个外孙一直是个很温良的小孩,在姜瑾的教育下拥有极好的素养,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才对。
“不要再做无用功,我没这么多时间听。”
沈陌遥叹了口气,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
水温已经凉到合适入口的程度。
于是他阖上眼眸短暂调整情绪,再睁开的时候眼中的潮气已经消失不见,眸色黑得发沉。
“让我来帮你说一些真话吧。”
“沈凌夏触犯国内法律后,逃回美国时乘坐的也是你提供的专机,对不对?而后,为了对你的宽宏大量表示感谢,他把我交给他的,外祖母亲笔信的复印件寄给了你。”
“所以,你终于意识到四年前外祖母的死与我无关,又发现我正在与池家交好,所以你反悔了,你想让我回归家族,甚至成为你的继承人。”
“不是的……我只是吩咐黑泽尔去查你……但我并不知道他竟然会联合已经被我逐出族门的沈凌夏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计划。我也是受害者。”
“你?你才不是。你从头到尾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商人,眼里只有你的产业,你的财富和你的未来罢了。”
“要不是如今我在你眼里已经没有污名,又和池家有深交,你会愿意向我袒露十五年前的真相吗?你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写信来求我回来见你吗?”
“我……”
“你说你已经把沈凌夏逐出族门?那你又是为什么给了他两把手.枪?”
“又或者说,你知道他潜入训练基地拿了枪,但是你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把枪……破坏了我们难得的出游,还伤了池奕珩。当时但凡我们走错一步……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那里。”
“别想让我恨透你的话,就不要再试图去和我演一些大团圆的戏码。”
“我不可能原谅你,就像我不可能原谅你身后房间里畏畏缩缩站着的那三个人。”
沈陌遥深吸一口气,从口袋中缓缓掏出一枚绣着繁复图腾的胸针放在桌上,推向查尔斯。
“这是我之前整理物品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