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不知所谓地看了他一眼。
神宫寺奏替他解惑:“橘小姐是男人,却因为家族利益牵扯不得不放弃继承权,为此不惜从小扮作女生,最终也只能作为弃子被送去对家,我说的没错吧。”
原来奏一开始就知道……
禅院甚尔思索起自己对奏最后的价值。
“我可以帮你对付橘家。”
“你不也是橘家人?”神宫寺奏既是在质疑,也知道他已经无计可施。
禅院甚尔找由道:“我从来不觉得那里是家,现在我才醒悟,只有你才能帮我脱离那里。”
神宫寺奏语气不咸不淡,带着几分傲慢,“我为什么要帮你?”
“只要你肯帮我,我绝不会背叛你,拼上性命也会完成答应你的事。”
“'橘小姐’可以试试。”
“还是不要叫我小姐了,”禅院甚尔听着一阵别扭,摸摸鼻子说道,“你可以叫我甚尔。”
“甚尔……”
神宫寺奏轻声重复了一遍,语速缓慢。
像是要将这两个字细细拆分,又好似随口一念,却让禅院甚尔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之前没什么感觉,怎么奏一字一顿念他的名字跟调情一样?
“这个名字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不好听。”
“……?”
“橘甚尔,不好听,你不姓这个。”
原来是觉得和姓氏不搭……
禅院甚尔默默松了口气,又卖起了关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一切尘埃落定……”
“嗯,”神宫寺奏低头看了眼腕表,“其实我并不想知道。”
“…………”
禅院甚尔被敷衍到了,见神宫寺奏转身要走,上前一步又倏地顿住。
“那个,孩子的事,我必须向他们澄清一下。”
“不用,没人在意真相。”
神宫寺奏头也没回,向前走去,头顶灯光将他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条,孤零零地在光洁地面摇晃。
禅院甚尔心中一阵恍惚,脚步毅然快步追上去。
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神宫寺奏微不可察地拧起眉心,“这件事我会让他们保密,不要做多余的事,甚尔。”
再次从奏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禅院甚尔才放慢脚步,“知道了……”
他刚答应下来,神宫寺奏便加快步伐迅速离去。
……
刚到开幕仪式会场,神宫寺奏就收到光一在接待室的消息。
但他只是表示已知悉,并没有去见对方的打算,径直去了准备室。
与他同行的赤木艾夏还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准备室的门关上才稍稍回神。
神宫寺奏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解开衬衫第一课纽扣,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
“在想刚才的事?”他问。
“神宫寺先生……”赤木艾夏神情犹豫,“橘小姐的话不是真的,对吧”
有钱人的圈子大多混乱不堪,或许这种事发生在神宫寺奏身上还算正常,但她仍然觉得荒唐。
就像心目中圣洁的神明被俗世玷污,她觉得神宫寺奏不该是这样的。
神宫寺奏又解开了一颗纽扣,隐隐露出些胸膛,继而靠在梳妆台边缘解着袖口的扣子。
他不是那种干瘦的身材,偶尔会进行一些骑马、高尔夫等户外运动,身上覆着层薄薄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