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小球打到对手无法接到的地方,一分一分的积攒着胜利。
但是打到最后一局的时候,对手却忽然崩溃了,举起手来,大喊着说要弃权。
那时候,幸村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对于对手的异常,他也并不是毫无察觉的。
从第三局开始,原本实力还算不错的对手就频频犯下低级错误,发球失误、挥空拍、跑到相反方向……水准一路下滑,甚至让人感到无趣。
他像是被某种恐怖的东西追赶着,压得喘不过气起来,最终失去了所有斗志,只在心底残留下了有关于这场比赛的绝望印记。
也正是对手的忽然弃权,让幸村意识到这并非是偶然,他的网球中潜藏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某种技巧。
幸村对此升起了浓厚的兴趣,他去搜集了自己过往比赛的录像,又去图书馆里查阅了有关心理学的理论书籍,发现这种状况跟一种名为yips的运动障碍性疾病症状十分相似。
因为竞技压力而产生的临场焦虑症,会导致运动员在执行某项精密性技能时出现无意识的筋肉痉挛,导致无法行动。
也就是说。
面对着幸村精市超水准的球技,对手在自己身上看不到丝毫胜利的可能性,给自己施加了过重的心理压力,最终影响到身体的机能,导致败北。
在网球竞技中,也有人将这种素质归纳为“精神力”,将其纳入网球运动员应该具备的五项基本素质之中,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五维。
幸村精市曾跟结夏探讨过。
“如果我学习一些心理学的技巧,将其融入到我的球技当中,或许可以将yips变得可控。”
他将这一招命名为yips,并且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一直在雕琢这项球技,最显而易见的一项成果就是学会了披着外套打球。
幸村精市看着我妻结夏紧张忧虑的样子,噗嗤一笑。
“别担心,结夏,我并没有很失落。”
“我知道,比我更强的前辈们比比皆是,以我现在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远远甩在身后,站到顶峰去,平等院前辈也会是其中之一。”
我妻结夏最喜欢小幸这一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坚定,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般,在烈烈燃烧。
“嗯!我相信小幸!”
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变成被最喜欢的小幸甩在身后的那群人之一,只以那样闪闪发光、全心全意的追随者的目光注视着幸村,像是向往星星的萤火虫,又或是恋慕太阳的向日葵,连自己都会努力发光,去靠近遥不可及的梦乡。
雨下得很大,冲刷着泥泞的山路,幸村精市和我妻结夏撑着同一把从寺庙借来的伞,身体贴得很近,朦胧的雾气在他们之间氤氲,幸村远远地看见了木色屋子和站在檐下静静等候的奶奶,舒展开了眉眼。
“快到了。”
他笑着说。
。
明明说好了是一起来度假的,但在遇见了平等院凤凰之后,我妻结夏和幸村精市还是心照不宣地每天都抽出空来,翻过山坡去找平等院一起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