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地说,“三天了你还不够吗?你没完没了吗?”
不是,宝贝,我觉得我脑子里装的黄色废料已经够多了。
饶是炽树的厚脸皮也红了一红,说:“不是,我哪能那么不珍惜你,我是想找你问一问……”他一边按捺地开口,一边情难自禁地去握住克里琴斯的手,好似怕他逃跑似的,“我想问,你还记不记你在信息素混乱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
大概恋爱中的人都是如此。
炽树说得这样含糊不清,但克里琴斯还是一瞬间就明白,他问的是哪句。
百分之百就是“我喜欢你”那一句。
炽树的爱意就像是此时此刻他握住自己手的热度一样貌似滚烫地传递过来,克里琴斯被悄悄蒸红了脸。
“您好,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前台小护士艾米声音响亮地询问来进行夜间看病的士兵。
这声音拉回了克里琴斯的注意力,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说:“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吃宵夜吃坏肚子的士兵本来还在前台跟小护士调/情,刚嘴花花了没两句,还纳闷艾米今天怎么不给他们好脸色了,便瞟见克里琴斯和炽树走了出来。
三个士兵瞬间站得笔直,向上将做了军礼:“您好,上将!”
克里琴斯不咸不淡地关心了两句:“这么晚来看病?要注意身体。”
士兵:“谢谢,谢谢。”
克里琴斯在心底保佑,不要再遇见更多的士兵了,不然多尴尬啊,应该不会再遇见人吧,他来医疗室的路上就挺清静,也没遇见什么人。
然而似乎怕什么来什么,又遇见一群刚看完比赛,为天狼星基地庆祝过胜利的人。
“真是双喜临门啊。”
“除了赢了比赛,还有什么喜?”
“你笨啊,当然是两位上将终于恋爱了这件事啊。”
“我听说炽树上将已经许下诺言,假如他追到克里琴斯上将,就每个人发1000星币的红包!”
“我怎么听说是发2000?”
嗯?炽树还在私底下拿这件事跟人打赌了?拿他当什么了?战利品吗?
克里琴斯听得直冒火,转头看向炽树。
啊?什么诺言?发红包?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在被克里琴斯怒目而视以后,炽树觉得自己简直太冤枉了,他连忙用眼神和手势示意自己从未那样说过。
这群小兔崽子们真是平时对他们太好了,背地里敢这么拿长官开涮!让他看看这几个人都是谁,明天就给他们加练!
炽树咬牙切齿地想。
“嘘,你们小声点。”
“万一被克里琴斯上将听到,他一定会害羞的。”
接着,几个厮混在一起的军官们终于走过拐角,嘻嘻哈哈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啪啪啪啪。
几人同样打直身子,军靴鞋跟整齐发出踢踏声,看似毕恭毕敬,实则已经寒毛倒竖地向上将问好。
克里琴斯呵呵一笑:“怎么不继续说了?不是说得很开心吗?”
这样笑面虎一样的克里琴斯上将已经很可怕了。
而在克里琴斯上将背后站着的那个阎罗一样、脸黑如锅底的炽树上将更是让他们体验到了恐惧。
尽管炽树上将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他们完全能解读出那充满怨气的眼神:我好不容易才要追到老婆了,就你们嘴贱,要是我老婆没了,那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好自为之,给我等着……
“……”
流汗。
狂流汗。
这时。
冷不丁地,克里琴斯理所当然地来了一句:“我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