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门口,就被克里琴斯咬牙切齿地叫住了:“我让你走了吗?”
炽树停下,还差一步就走出去了,他面壁思过一样地说:“你说让我滚……”
克里琴斯:“那就是个语气词!”
他听见克里琴斯的脚步声从背后在向自己接近。
噔、噔、噔,急促,无序,像是踏在他的心跳上。
脚步停住。
在他背后就差一步。
克里琴斯恼火地说:“你说走就走,那我算是被你当成什么了?”
炽树连忙转身:“我不是……”
“啪。”
克里琴斯一只手拍在炽树身侧的墙上,发出一声重响,挡住他去按开门按钮的途径,霸道地说:“我没骗你,炽树上将,我,克里琴斯,认真地向你承诺,会考虑跟你交往的!行了吧?留下来,在这里,陪着我。”
简直像是被项圈套住脖子了。
炽树想。
他已经无法动弹。
说完,克里琴斯收回手,重新站直,花了三秒整理自己的仪容,仿佛又变回了优雅高贵的克里琴斯上将,看炽树的眼神像是在说:我已经用尽了我的耐心,你给我见好就收吧。
然后克里琴斯一个转身,马尾抽在炽树的脸颊上。
不疼。
炽树觉得身子,尤其是小腹往下更加发热,难道他刚才吃的药是假药吗?
克里琴斯走回床上,跟在主控室坐他的上将专座一样,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臂,望向他:“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炽树抬脚,走到床边。
克里琴斯颐指气使:“帮我把鞋子脱了。”
像个古代骑士,炽树半跪在他的面前,为他脱下靴子。
克里琴斯接着下达了下一个命令,说:“我的腰带。”
炽树犹豫了一下,手指搭上他的腰带金属扣,动作滞了片刻,克里琴斯已没好气地说:“让你解就解。”
炽树面红耳赤,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鼓包的东西。
克里琴斯真是要疯掉了。
他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
非要他把羞耻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吗?
都亮给你看了吗?不会下一步吗?先前不是做得很好吗?
克里琴斯双手往后一撑,哼了一声,说:“是被你弄成这样的,你不得负起责任来吗?”
从他的角度,他看不清炽树是什么表情,只能感觉到炽树视线是落在正确位置的。
这时,克里琴斯听见炽树闷闷钝钝地“嗯”了一声。
咽口水。
接着,他就看到炽树忽然埋下头去。
克里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