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塞顿开。
对哦。
他去请教克里琴斯是一件事,到时候再在舞会上邀请,又是另一件事。
一来一回,就有两个由头了。
炽树又又又自我反省起来。
他这段时间未免过于谨慎了,下意识觉得没有100%把握就不要贸然出手比较好,但有时候也许就是得拼一把呢。
去不去呢去不去呢去不去呢?
炽树起身,握拳锤掌。
拼了!他这就去问克里琴斯!
走到半路,又想起弟弟英树跟他说的,做错事以后求和好的时候不要打扮得太光鲜亮丽,看上去可怜一点比较好,要像一只不小心跑丢弄脏的小狗。
于是炽树看了看自己的脸,把头发拨乱一点,再义无反顾地前往了克里琴斯的办公室。
而与此同时。
在基地另一头的克里琴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萨拉关心地问:“您昨晚没睡好吗?”
克里琴斯抿了抿唇:“还好。”
其实是没睡好。
他想着燕雪山给自己的建议,有点睡不着,发愁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这边开口主动跟炽树说交往。
怎么想都拉不下面子。
又怎么想都没办法就这么过去了。
可恶。
为什么炽树还不来找他啊?
再来一次,他就答应了。
这时,福至心灵般,克里琴斯仿佛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来,看到左侧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
炽树目标坚定地朝他走来。
旁边到处都是基地的军人,见炽树没有预定突然过来,有点意外,但还是纷纷问好说:“炽树上将,日安。”
上班时间,无缘无故跑他的地盘来干嘛?
肯定是来跟他表白的!
这么多人在呢!我希望你再跟我表白,但不是这种不适合的时候啊!
克里琴斯慌张了一下,害羞到反射性地摆出了高傲的戒备姿态,皱起眉头说:“你来干什么?”
第38章
爱就是这样两相矛盾。
它可以让人变得格外勇敢, 也可以让人变得非常畏怯,这两者时常共同存在。
炽树凭着心头一股滚烫热血跑过来,却又在克里琴斯面前停住脚步。
炽树:“有事要说。”
不肖多说, 克里琴斯与他默契地走到一旁。
两个人甚至是同步抬脚, 连步伐都一样。
他们在墙角议事,克里琴斯在里,炽树在外,乍一看,倒像是炽树把人堵在了那儿。
炽树用身子挡了挡其他探究的目光,对克里琴斯说:“后天不是有场宴会吗?可能要跳舞,我不会, Coti, 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你什么会在宴会上跳舞了?不都是跟我一起当壁纸吗?
克里琴斯想。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 被炽树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温柔期盼的要把人融化的眼神望着, 他大概也明白了炽树的意思。
心跳快起来。
克里琴斯又被哄好了。
他觉得,炽树好像变聪明了,像这样的请求帮助,善良好心如他, 可完全拒绝不了呢。
克里琴斯变相答应了, 他扭声扭气、含含糊糊地说:“就为这点小事, 你还特地跑过来啊?发消息问我一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