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树脸上顶着半边红彤彤的手掌印。
克里琴斯骂他干嘛突然发疯,又气急败坏地问:“这下怎么办?被人看了怎么解释!”
炽树:“要么你再打两下,打得鼻青脸肿的话,那巴掌印就不明显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揍成这样。
他练近战的嘛,脸上挂彩是常事。
克里琴斯生气地说:“我又不是暴力狂!”
他说:“下次不许不跟我说一声突然亲我!”
炽树的榆木脑子因为求爱的本能,这时突然灵光了一下,问:“那提前跟你说一声的话就可以亲你了吗?”
克里琴斯怔了一怔,更生气了:“不要挑我话里的刺。抖什么机灵呢?我的意思就是别亲我,不许亲我,禁止亲我!”
炽树没有再继续反驳他,嘴唇微微张了张,闭上,只在心底默默地想:那要是你主动想亲我的话,就可以了吧。
克里琴斯瞪他,催促道:“赶紧换机甲服啊!”
“所有人都等着呢。你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做上将的就要给大家做个好表率。”
于是,炽树开始换衣服。
刚被克里琴斯扣上的纽扣又一颗颗解开。
克里琴斯在看到炽树衬衫下穿的背心以后,不自在地想要挪开视线,仿佛为了缓解自己燥乱的心跳,没头没尾地说:“你怎么不提前在衣服下面穿好机甲服?我就先穿好了。”
其实他想干脆转过身去不看。
可是,他再想了想,这样岂不是会被炽树觉得自己怕了他?
又不是没有看过?
炽树的身体他也看过好几回了。
克里琴斯的视线飘忽,飘到旁边,落在一旁的落地穿衣镜上,镜子上倒映出炽树的背影。
这时,炽树已经把衣服全脱了。
机甲服贴身紧身,里面不能有别的衣物。
他看见炽树的后背,炽树的背练得很好,肌肉看上去像是火山岩石雕刻,蕴藏充满炙热的力量。
……不过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看到炽树背上横横竖竖有好几道浅红的新鲜抓痕。
怎么受伤了?
克里琴斯一开始还没想明白那是什么,过了两秒,他懂了,接着,很快啊,轰地红了脸。
——那特么的,都是他抓的!
好、好丢人啊!
克里琴斯真想落荒而逃。
今天早上他就蹲在卫生间冷静了半个小时才能投入工作。
炽树发现了克里琴斯闪躲闪烁的视线。
这让炽树信心大增!
因为工作而在克里琴斯面前露出身体的事以前不是没有过,但今天以前,他没有意识到过自己的身体对克里琴斯来说是有吸引力的。
他甚至有一种走捷径的惭愧感。
旋即调整好心态,无论方法低级还是高级,只要能达成目的,那就是好方法。
克里琴斯再看向别处。
真讨厌。
连金属墙壁上也隐约照出炽树的身材,模模糊糊地,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克里琴斯催促说:“你快点。”
炽树:“这就好。”
三分钟后。
门打开。
秘书云盼和教官一起像弹簧一样猛地站直身体。
身着红底黑纹机甲服的炽树走出门,和他冷酷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左脸上一个巴掌印。
“噗……”云盼差点没笑出声。
她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这么好笑的事她居然都能硬生生憋回去了,她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的!
而克里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