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易感期一直不算反应强烈的类型,相反,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即使是在不进行任何处理的情况,一般也只会持续一到两天的体温升高,吃点药的话就能完全压制住了。
而且,说实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对克里琴斯来易感期了。
十八岁时,他就发现自己易感期的夜晚,脑子里尽在想克里琴斯。
后来两人天天在一起,距离更亲密,易感期时,克里琴斯也不可能离开他身边。可他也没失控过。
要是从没有尝过滋味,或许他还能忍。
正因为尝过了,还是尝到中途,所以失控起来也变得格外糟糕。
如今,事情已经造成。
就只能尽力补救了。
炽树想着,弯腰要把克里琴斯直接打横抱起来。
这次克里琴斯反应了过来,踢了他一脚:“你干嘛!”
炽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他:“还没清理吧,我抱你去洗澡。我想检查一下我有没有害你受伤,那些东西也得弄出来……”
克里琴斯披着毯子自己站起来,强行止住双腿的打颤,站得笔直而稳固,他逞能说:“我自己可以处理。呵,幸好你易感期信息素失控遇见的是我,我足够强壮,所以我没事,换作是别人,哪能经得住你这样的折腾!”
炽树老脸一红。
等等,宝贝,你怎么还骄傲上了?
炽树红着脸说:“那也不会有别人的。”
什么叫不会有别人?
克里琴斯想问,又不敢问,怕会接着听到他更难回答的话,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转了一圈,故意不理炽树,自顾自重新走回浴室里去了。
炽树紧跟其后。
克里琴斯给他一个眼刀:“不许进来,关门!”
炽树:“哦。”
关门,守在外面。
水打开,又很快停止。
门被“哗啦”地粗暴拉开。
克里琴斯骂他:“不要不穿衣服地愣站在我门口!恶不恶心!去把衣服穿上!把你恶心的东西挡起来!”
不等炽树回答,克里琴斯重新“砰”的摔上门。
甚至上锁。
咔噔一声轻响。
炽树:“……”
沮丧。
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吗?
无奈之下,炽树只得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穿好,他嗅嗅自己的身上,全是克里琴斯的信息素味道。
他偷偷地在心底窃喜了一下。
又忐忑。
克里琴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非常生气,不要再亲近他了吗?
还是也没那么生气,他还有机会?
又或是……
克里琴斯绝对听见他意乱情迷时的表白了,他说了那么多喜欢。在知道他的心意后,克里琴斯是怎么想的呢?
炽树等待审判般地站在浴室门口的不远处。
不多时。
克里琴斯终于洗完澡,重新出来了。
他简单穿着军装裤和衬衫,脖子上挂着毛巾,拧擦湿漉漉的长发。
见炽树还在,克里琴斯瞪他一眼:“还不走?!”
炽树弯下腰,默默地向他俯首,生怕会惊扰到他的,温柔小意、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Coti,我以后一定控制自己,准时吃药,不会再让自己在易感期信息素失控了。”
“我没有断片,我记得发生了什么,我喜……”
就在炽树说完第一句话时,克里琴斯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因为他发现,他自己洗澡没有弄干净。
不,不能怪他自己,都怪炽树弄进去太多了。
有什么东西黏黏糊糊地流出来,沾在内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