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抬眼,看见来人后皱了皱眉。
他们并不熟悉,早年李煊还跟踪过他,彼此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没有必要去虚情假意地问候什么,也没必要整什么开场白。
方锐直接开口:“方便聊会吗?”
李煊跟谢幸差不多高,方锐站在他跟前得微微抬头,李煊闻言瞥了他一眼。
方锐再次开口:“我知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只是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方便吗?不方便的话就打扰了。”
李煊原本已经站直的身体又靠上车门,显得无又吊儿郎当,但这跟方锐没关系,他也不在意李煊什么态度。
“我跟李昀没有熟到能和他”
李煊眼神上下一扫,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方锐,停顿一瞬继续说道:“没有熟到能和你交谈的程度。”
他说完好像想起什么,继续开口:“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说话?如果是李昀的什么人就算了,我和他虽然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但不熟,我还挺讨厌他的,不想跟他的人交谈。”
方锐在瞬间就懂了李煊说的话带着什么意思。
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李煊挺好笑的。
他如李煊所愿,缓缓说道:“骆小宝的朋友能交谈吗?”
“骆小宝那人太烦了,省得你再去找他,要问什么?”
方锐看着李煊:“谢幸被带回李家后都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多少?”
李煊微微直起身子:“还能发生什么,他妈找人给治病呗。”
当年沈清找到他时李煊才十八岁,那时候他就能一个人跟踪方锐谢幸许多天,谢幸被沈清带走后经历了什么李煊肯定也能知道。
方锐追问:“怎么治?在哪儿治?他好了之后呢?”
“灌药,创伤重演,时间长了他就都想起来了。”
方锐呼吸一滞,只听李煊又接着说:“他好像挺怕剪刀的,用剪刀恐吓他,让他听话,再闹就绑起来扎针,电击。”
李煊说的认真,不像在胡说八道。
方锐紧握的拳头都在颤抖,咬牙问道:“你怎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地方又不是没人,想知道还不简单?钱掏出去就行。”
方锐眼睛微红。
李明远和沈清的婚姻是典型的商业联姻,两人没有感情,婚后又都忙于各自事业,李老爷子想早点抱上孙子就许诺沈清,只要她给李家生了孩子,以后老爷子的财产就有她一份。
沈清这辈子什么都不爱,就爱钱爱权势地位。
总有人说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那只是他们没见过罢了。
谢幸出生只有一个人是高兴的,那就是李老爷子。
那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亲自取名叫昀,希望他像太阳一样耀眼热烈。
老爷子虽然疼爱他,但几个儿子都已经自立门户,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互相都没有住在一起,只有家宴过年才会一起回老宅。
李明远和沈清整日不是在公司就是到处飞,谢幸从小完完全全是保姆阿姨带着长大的。
夫妻俩没有给过孩子该有的父爱母爱,也没有在意过他。
沈清向来对他严格,虽然自己不管,但不允许看顾他的保姆保镖让他有一点玩乐的时间。
几岁的小孩,什么都不被允许。
他只能看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