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艾莱萨困惑地歪了歪头,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脸红得要命,他咬住杰森的下唇磨了磨,与他呼吸相闻。
“那我等着。”艾莱萨笑着道。
伊斯坦布尔果然有很多猫。
但其中绝大多数在看见艾莱萨的瞬间扭头就跑。
剩下没跑的都在睡觉。
吃了点土耳其本地食物,尝了一下这里的热气球面包和大蒜奶酱,艾莱萨的评价是:“原来哥谭大学那家土耳其餐厅真的很正宗。”
在海边拍了些愚蠢的情侣照片,艾莱萨在杰森替他拍高处的海鸟的时候一个起步猛冲,从后面猛地抱住杰森,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然后被杰森条件反射一个过肩摔压制在地上锁喉。
完全是身体本能。
杰森还差点把手机扔进海里。
艾莱萨气鼓鼓地发誓他再也不跟杰森搞什么惊吓了,乖乖牵着杰森的手,和他走回机场。
来到圣彼得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这个时候的圣彼得堡已经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落在艾莱萨的头发上,杰森叹了口气,给艾莱萨拍拍发丝间的雪花,然后把帽子套上了他的脑袋。
不习惯戴帽子的艾莱萨甩了甩脑袋,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
“小心你耳朵给冻掉。”杰森捏了捏他的耳垂道。
“我是恶魔,耳朵不会冻掉!”艾莱萨用戴着厚手套的手捂住了耳朵。
杰森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在给布鲁斯带孩子。”
他牵起艾莱萨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走吧,我去弄辆车。”
白雪皑皑的景色一路向后飞驰,艾莱萨趴在车窗上,看着五光十色的城市,“哇——街上挂了好多彩灯!”
杰森在对着定位设备规划路线,“看来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在郊区的雪原上,你说你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别的孩子?”
“不是,我只是没有跟他们交流过。”艾莱萨摇摇头道,“有的时候,我透过窗户,能看到远方的灯火,那些房子就像浮在雪原上的大船……偶尔会有孩子到附近玩耍,我看着他们跑进树林里掏树洞里的松果……”
他露出怀念的表情,“但是我又不敢接近他们,甚至不敢跟他们打声招呼,因为我有一条奇怪的尾巴……”
杰森安静地听着。
“我其实很想跟他们一起玩的,但是我很少有空闲时间,我总是在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偶尔出门玩耍,也是霍普先生牵着我的手到院子里堆雪人……”
“我偷偷爬上过院子里的老榉树,树皮很滑,我试了好多次才爬上去,想在上面寻找松鼠藏东西的洞,但是没找到,后来我才知道,松鼠不会把东西藏在那样的树上……”
“附近有一片白桦林,每到春天的时候,就会长出嫩绿的叶子……”
艾莱萨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近距离看过白桦树的花,但是霍普先生告诉我,那其实近距离看像一条条虫子……但对我来说,虫子也很可爱。”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购买了临时的日租卡,但越靠近郊区,信号越差,在刷新推特无果后,艾莱萨干脆靠在靠背上,看着窗外逝去的风景出神。
降灵仪式的材料都在他的影子里,他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他能召唤出霍普先生在天堂的灵魂吗?
他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他做得很好?
“你在担心?”杰森敏锐地问。
“嗯,我有点害怕。”艾莱萨低声道。
“那只是个死人。”杰森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旁边看着。”
艾莱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