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才是人生之所以美丽的奥妙所在……恐怕身为鬼的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点，而我无论什么理由，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鬼！

“多说无用，战斗吧。”

炼狱察觉到对方的强大，但他知道这场战斗是避免不了的，而他身后还有三百个普通人，不可能后退。

“是吗，那我只好杀死你了。”

猗窝座展开术式，瞬间恐怖的威压遍布现场，炭治郎和伊之助齐齐变色。

灵活的身姿，快到连眼睛都追不上的速度，猗窝座用擅长的体术攻向炼狱，带着一丝丝戏谑和试探。

炼狱没有慌张，这场战斗很艰险，但他已做好心理准备。

……

远处，零静静地站着，沉默地观看这一场战斗。

眼中清晰映照出战斗的招数、路径，这两人都是强者，但炼狱……大概率会输。

炼狱很强，比以前强得多，但还不够，最明显的是战斗经验的差别，现在他虽然还能跟上猗窝座的动作，但若是战斗长久拖下去，就会落到下方。

偏偏拖延时间，又是他最大的目的。

而在后方，倾覆的车厢旁边，李桑正在帮忙照顾伤员，虽然无人死亡，但有很多乘客在翻车中受了伤，他们神色惊惶，互相搀扶着下车，有的突然从梦中惊醒，看到现场的惨状，还以为自己仍在做噩梦。

远处传来激烈的战斗声响，李桑心中焦急，但手上动作并不含糊，迅速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

他已经让零先过去坐镇，而这里的事情忙完后，自己也要马上赶过去。

他抬头看了眼天边，东方隐隐有些发白。

天，应该快亮了。

……

清晨的太阳终于缓缓升起，猗窝座却在被阳光照到的最后一刻，逃走了。

付出的代价是失去两只手臂，脖颈差点被整个切开，只剩下薄薄一层皮，胸口有个偌大的被剑刺穿的伤口。

但他一刻也不敢停下，狼狈地躲进阳光照射不进的森林里。

他没有回头确认对手的生死，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受到那样的伤，不管什么人都必死无疑。

而他的对手——炼狱的胸口此时插着猗窝座的整只手臂。

太阳升起，那手臂被阳光一照便化成了飞灰，露出底下被穿透的血色大洞。

炭治郎愤怒地追逐猗窝座，想要趁机斩下对方的头颅，但他的脚程无法企及，他大吼着，谴责对方是卑鄙小人，是逃跑的胆小之徒。

他喊着炼狱先生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因为他是在不利的条件下战斗，还保护了所有人类……

他恨自己在炼狱大哥战斗的时候，竟帮不上什么忙，上弦的实力超出所有人预料，他们竭尽全力却还是让对方逃脱了。

但这一切其实都不重要，他只是在发泄，在害怕，只是因为他知道，炼狱会死。

“灶门少年，别哭了。”

炭治郎反而哭得更加厉害：“呜啊啊啊——炼狱先生，你不要死！不要放弃！”

炼狱浑身浴血，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