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眼镜的这个动作导致温末浅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在家时, 那个站在他身后前胸微微贴着他的后背, 握着他的手教他写毛笔字的陆知深。
那时的陆知深也总爱推眼镜, 有时候和温末浅隔太近说话, 眼镜片上就会被温末浅呼出的热气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朦朦胧胧的。
陆知深除了在家或者休闲时会带眼镜,平常工作什么的要么不带要么带隐形眼镜,但大多数时候是不带的。
带上眼镜的陆知深斯文儒雅还带着点禁欲,温末浅很喜欢,准确说陆知深的方方面面他都很喜欢,喜欢到他觉得此时眼前的郑思远有些多余。
“所以?”温末浅反问,他本想和郑思远进行友好沟通的,但郑思远那看猎物似的眼神着实让他有些膈应,语气自然也就不好了。
“我查过你的资料,”郑思远听着他不满的语气有些怔忪,那个随时趴在陆知深腿上等待着摸摸头的乖巧小猫,原来离开陆知深是这样的,够野。
他缓了不到半秒,不慌不忙的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你是间谍吗?”
他开玩笑道:“看着不像。”
“所以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继续道。
“钱?名?利?或者性?”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温末浅,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只要你需要。”
温末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在综艺里一直安安静静的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存在。
他穿书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无所知,不然他肯定会玩爆眼前这个轻浮的男人,让他知道什么叫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觊觎,真的很恶心。
“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哪儿来的勇气对我夸下海口?”温末浅不屑的嗤笑道。
他见郑思远一言不发,继续道:“钱、名、利,我温末浅只要他陆知深给的,他不给我就自己争取,所谓向阳而生的人不会太差。”
温末浅说完视线下扫,蹙眉不屑的冷笑道:“说实话,看您这尺寸没他一半,还一股恶臭,我这人有洁癖,抱歉。”
“郑总您没什么事儿,就请便吧!”温末浅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推了下面前的郑思远,郑思远被推的后退了半步,温末浅眸间的气焰不输郑思远。
这糟心事温末浅大大小小遇到了几十次不止。
他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时运不好,总遇到这种下头的人渣。
有次还直接闹去警察局了,那次他真的很想告诉那个被他打进医院的人渣,他是跆拳道黑带不要随便上手,上手就直接废掉!
郑思远听着温末浅的一番话,更觉得他们演艺圈的人就是这样,走哪里都带着一张假面,什么喜欢什么爱那都是他们上位的必备技能。
比如每天在陆知深面前装柔弱病美人的温末浅。
什么十年什么青梅竹马骗骗那群无脑粉丝差不多,谁信啊?
他不相信那些钱、名、利……是陆知深自愿给予温末浅的,在他眼里温末浅就和那些急需上位的莺莺燕燕一样,要么很会哄要么床上功夫了得。
“他对你的新鲜感迟早会过期,你想向阳而生提前找好下一家岂不是两全其美?”,他盯着温末浅欲走的背影道。
温末浅森然一笑,没回他的话,直接开门出去了。
明明就一门之隔,出来时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清新了。
刚刚郑思远的呼吸扑在他身上时,他差点恶心到想吐,全身心的厌恶反感。
他顶着那股恶心感径直走到了陆知深身后,靠在他的背上猛吸了一口气,木质香重新将他包围,恶心感这才被一点一点压下去。
交涉好的陆知深反手rua着温末浅细柔的发丝问:“怎么了?崽崽。”